江襲月眼光一亮道,“在哪?”
“在京城外一百裏的地方,名字叫慈仁堂,外麵是賣藥的,你見了掌櫃的,隻要說你是來找人的,掌櫃的就會帶你去見他們的分殿主。”
江襲月眯了眯眼睛,臉上忍不住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慈仁堂?”
一個殺手組織的分殿是藥店,還真是諷刺,那他的老巢又會是什麼?救濟所嗎?
那老頭看著江襲月臉上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道,“這殺生殿的殿主乃是一個性子怪異之人,他雖然是殺生殿的殿主,卻不喜歡殺人,所以每每殺生殿接一樁生意,他就要想法子救活一人,以此作為平衡!”
“那他為什麼還要同意用銀子買旁人的性命?”
那老頭想了想道,“或許他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吧!”
江襲月很是無語的看著麵前的說書老頭,總覺得那殺生殿的殿主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回去的時候夜以深,江襲月偷偷摸摸的摸到床邊就準備上床睡覺,誰知她剛剛挨到床邊,就被人一腳踹了下來。
“洗幹淨再上床!”清冷的聲音傳來。
江襲月看著宮晟軒陰冷的麵孔,站起來朝外麵走去,唉!她要是能打得過這個人該多好,最起碼可以痛痛快快的揍他一頓。
第二天早上,江襲月醒來時,宮晟軒已經不在了房中。
春柳正在外麵小心的朝爐火裏加著銀碳。
江襲月掀開幔帳走出來,四處看了看問道,“春柳,王爺呢?”
“王爺大清早就進宮了!”
江襲月表情一喜,連忙胡亂的穿上衣服,就朝著外麵走去。
她造的微型手榴彈雖然還有很多,可若是想把殺生殿的分店給炸了,明顯還不夠,而且那個小手榴彈目標太大了些,容易被人發現,她得重造一些小的,最好是握在手裏別人也看不出的。
“小姐,你去哪?”春柳看著江襲月匆忙的身影,忙跟在後麵問道。
小姐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經常往外跑。
“我出去有點事,若是王爺回來問起我,就說我出去買胭脂水粉去了。”
春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江襲月已經沒有了影子。
宮晟軒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春柳一臉的著急不安,那表情跟做了賊似的。
宮晟軒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冷著聲道,“王妃呢?”
“王妃說她去街上買胭脂水粉了。”春柳垂著頭,小臉蒼白道。
宮晟軒沒有理她,轉身去了書房。
“你說那個女人昨晚去了茶樓?”
“是的,而且王妃還在半路攔住了茶樓先生,問他殺生殿的總殿在哪裏?”
“說書先生說什麼?”
“那位說書先生似乎也不知道殺生殿的總殿在什麼地方,不過他告訴了王妃京城外分殿的位置。”
宮晟軒蹙眉,良久後又道,“你可知王妃手中的火藥從何而來?”
那東西在他們天朝一般是用來製造煙火,想不到那個女人卻可以用它來殺人。
“應該是王妃自己做的,屬下見她在屋子搗騰過。”
宮晟軒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麵前的紫檀木桌子,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此時的江襲月正和趴在地上的青衣公子,大眼瞪小眼,兩兩相望。
“在下是不是驚著小姐了?”青衣公子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江襲月抬頭望了望旁邊的高牆,盡量和藹的問道,“你……是被人扔過來的?”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一臉無辜道,“那幾個人看在下不順眼,就把在下從那頭扔了過來,沒嚇到小姐吧!”
說實話,江襲月還真被他嚇了一跳,你想呀,你正在路上好好的走著,突然有個人憑空就掉在了你的麵前,還是一個趴著的帥哥,你說你會不會被嚇一跳。
可這帥哥是被人扔過來的,你要再說被他嚇了一跳,就說不過去了,於是江襲月豪爽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我膽子大!兄台……那咱們就此別過!”
青衣男子看見她要走,忙上前一步,可憐兮兮道,“姑娘,別……別走,在下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你能不能請在下吃一頓飯?”
江襲月一想到宮晟軒那變態就快回府了,斬釘截鐵道,“不行!”
下一刻,江襲月坐在酒樓臨窗的位置,看著那青衣男子在她麵前狼吞虎咽,臉上是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
這人明明長得一副清風明月的麵孔,卻著實讓人無語了一些,一看見她要走,就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樣,讓江襲月看的總以為自己是一個遺棄了親生骨肉的狠心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