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書今天離開的時候還曾囑咐過她,要好好的照顧牡丹,萬一她出了什麼事,那她們這醉仙樓……
醉仙樓的那些打手看見柳姨一臉蒼白的朝著樓上跑,便知道是樓上出了事,也連忙隨著她上了樓。
江襲月則趁機帶著春柳和小柒離開。
一直守在門口的那個打手看見江襲月要出去,正準備出手阻止,被江襲月一章就給拍暈了。
房間裏,牡丹依然渾身赤果的躺在桌子上,柳姨看著她身下的血跡,嚇得渾身一抖,整個人都差點摔地上。
“快,快去請大夫,快去!”
“是!”
“哎呦,我說吳將軍呀,你這次可是闖了大禍了。”柳姨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腿,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吳將軍整理還自己的衣服,冷著臉道,“闖禍?闖禍的是你,你今日要跟本將軍說清楚了,本將軍花了那麼多的錢買那位月兒姑娘的的初夜,可為什麼睡在本將軍旁邊的卻是這個女人,你可別告訴本將軍這個女人也是一個雛。”
“哎呦,我的吳將軍呀,都這個時候你在乎什麼雛不雛呀,你可知道這位牡丹姑娘是誰的人?她可是趙尚書的人,趙尚書臨行前,可是千叮萬囑,讓我照顧好這位牡丹姑娘,沒曾想……”
柳姨看著牡丹身下的血跡,死的人都有。
看這樣子,牡丹怕是要廢了……
吳將軍皺了皺眉毛,想起那位趙尚書今天似乎也來了這裏,不過卻沒有和他爭奪花魁,原來是為了這個女人。
這趙尚書是文官,他是武將,兩人雖然同時投靠了五皇子,卻一直是水火不容,尤其是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趙尚書一般會主張用計,他則會主張用武,為此,兩人曾多次發生爭吵。
好在五皇子一直在其中周旋,所以兩人倒也未曾真正的撕破臉,可是心裏卻皆憋了一口氣。
如今吳將軍聽柳姨這麼一說,眉毛頓時豎起來道,“趙尚書的女人又怎麼樣?她既然身在青樓,那就人盡可夫,怎麼?莫非你以為本將軍會怕了那位趙尚書?”
柳姨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一邊命人將牡丹安頓好,一邊盡量扯出個笑臉道,“看將軍說的,將軍如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麼會怕趙尚書,我隻是覺得將軍和趙尚書同朝為官,不想你們傷了和氣罷了。”
吳將軍冷哼一聲,一雙眼睛危險的盯著柳姨道,“本將軍今晚還會來,你最好把那位叫月兒的姑娘找來,否則,本將軍就一把火燒了你這醉仙樓。”
敢動手打他,他今天晚上非要讓她給他磕頭不可。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晚上我定讓月兒好好的服侍服侍將軍。將軍可莫要氣壞了身子。”柳姨臉上扯出一個燦爛的笑,一臉諂媚的說道。
吳將軍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朝外麵走去。
柳姨鬆了口氣,正想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會得罪了這麼一尊大神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涼嗖嗖的,柳姨猛地回頭,就看見趙尚書正麵無表情站在她身後,一雙眼睛靜靜的落在牡丹身上……
“趙……趙尚書,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們怎麼也不知道吱一聲,就讓趙尚書再次等著嗎?”
“回柳姨的話,吳將軍剛走,趙尚書就來了。”一個小丫鬟在旁邊怯怯的說道。
不是她不稟報,而是趙尚書今日的臉色陰的嚇人,所以她們才沒有敢出聲。
“牡丹怎麼樣了?”陰沉的聲音響起。
柳姨一聽,‘噗通’一聲跪下道,“趙尚書饒命,不是我沒有好好照顧牡丹,而是吳將軍他……”
“我是問你,牡丹如今怎麼樣了?”
“恐……恐怕是廢了!”
趙尚書沒有說話,隻是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道,“好好照顧她!”
然後便轉身走了。
柳姨看著他的背影,正想著趙尚書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聽見‘噗通’一聲。
再回頭時床上早已經沒有了牡丹的影子,隻剩下她身後的窗子依然不停地晃動著。
“來人呀!快救人!”
窗戶外是一個荷塘,到了夏天的時候會有大片大片的荷花盛開。
柳姨在這裏挖了一個荷塘的原意本是想讓那些姑娘們和她們的恩客在纏綿之餘,也可以賞賞荷花增加些情趣,沒想到最後卻成了姑娘們尋死的好去處……
等眾人將牡丹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此時的牡丹早已經沒了氣息,不過在她的身下,依然能看出隱隱有血跡滲出……
趙尚書在旁邊看了她一眼,歎息了一聲道,“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