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那個身影越走越近,楚凝越看越熟悉。
當陸之摯那張如同精雕細琢一般的臉逐漸清晰的時候,楚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眼底滿是意味深長。
看來她猜測得不錯,頤園不是有人闖進來了,而是陸先生被這群保安當成了闖入者。
說來也好笑。
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頤園,還是在頤園的主人身上。
隻見陸之摯那張臉黑如鍋底,眼神犀利的掃過那些端著麻醉槍對著他的保安。
當那些保安看清楚那張臉,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恨不得轉身就逃跑,麻醉槍都差點端不住了。
怎麼回事?竟然是先生?
完蛋了,這下真的完犢子了。
他們以為是闖入者,哪知道竟然是先生。
先生不走正門,竟然爬窗戶,這可苦了這群保安。
舒潔站在那裏,也一臉的錯愕。
沒有人敢開口叫陸之摯,甚至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在場的唯一輕鬆的就是楚凝,一臉打趣的笑意。
見陸之摯走近了,楚凝開口說話時聲音也帶著幾分的笑意:“陸先生,夜煉呢?”
楚凝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陸之摯腕了她一眼。
這隻小野貓,竟然還敢幸災樂禍,也不知道誰是罪魁禍首。
要不是這女人把門抵住了,他會去爬窗戶?
要不是窗戶鎖了,他也不會被保安發現,按照陸之摯的速度,他完全可以不被人發現直接爬進房間。
哪知道,窗戶竟然從裏麵反鎖了,陸之摯這才被人發現了。
真是窘迫到了極點。
但是陸之摯是一個很愛麵子的人,在這群人麵前他一直都端著架子,很是不可一世。
他自然不會承認被楚凝鎖在門外,他為了進房間睡覺爬牆翻窗戶。
陸之摯從鼻腔裏硬生生的擠出一個“恩”字,算是回答了楚凝。
那些保安,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是天大的誤會啊,絕對是誤會,不然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這般用麻醉槍指著先生。
舒潔很快回過神來:“先生,您.....”
頓了頓,舒潔話音才突轉:“先生,夜裏涼......”
“嗯”
舒潔見陸之摯的眼神淡漠的掃向那些保安,頓時明白了。
語調很是嚴厲:“以後眼睛睜大點。”
“先生有夜煉的習慣,你們最好記住了。”
“是!”
舒潔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管家,陸之摯即使不懲罰,她當管家的也要嚴懲不貸這些人。
在頤園當值,賞罰分明。
管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陸之摯的表情,深怕先生不滿意。
隻見說到陸之摯有夜煉習慣的時候,先生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楚凝實在沒有憋住,笑出了聲。
夜煉,鬼的夜煉。
你們先生是在爬牆,被抓住了,又不好意思開口承認。
楚凝這麼一笑,陸之摯全身突然散發著冷氣,冷著一張臉:“過來.....”
“乖....”
楚凝一臉張揚的笑意,可站在那裏沒動。
這個時候陸之摯就是凶猛的豹子,從沉睡中剛剛醒過來,饑餓著準備捕食,她除非腦子有問題才會主動送上門去。
陸之摯一直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她明顯在打趣他,過去根本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