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張大了嘴!
這是什麼病?怪不得胡紹陽開不了口呢。
"幸虧發現的及時,沒讓她犯錯,要不然她才十八歲啊,臭名傳出去,以後嫁人都難。"郭太太幾乎要哭了。
哪個孩子不是母親的心頭肉啊,誰能看著自己孩子往火坑裏跳?我現在倒是有些理解郭太太為什麼非得死皮賴臉的訛上我們佛牌店了。
我試探著問道:"郭太太,您帶著女兒去醫院看過嗎?我在新聞上似乎看過這種病,有得治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她拽著人家男人是為了性,對嗎?"
我點頭,難道不是嗎?
郭太太搖頭:"不是的,我趁著她難得清醒的時候問過她,她糾纏男人,不是單純的因為身體需要,她是真的想跟人家談戀愛,結婚生子。"
這,這腦子有問題吧?就算是要談戀愛,也得找個跟自己相當的吧。隨便從大馬路上拽一個?
我一時間竟然有些想見見這個姑娘了。
"郭太太,既然您認定了您女兒是中邪了,那我便跟您回去看看,如果能解決問題,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如果不能,還請您也別再為難我們佛牌店,行嗎?"
郭太太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妥協了:"好,你先去看看再說。"
"嫂子!"胡紹陽一臉擔憂,"要不,等琛哥回來再說吧。"
我搖頭,讓他安心:"沒事的,郭太太不是壞人。"
郭太太一路都拉著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錢萌萌都被她擠到前麵副駕駛去了。
她家住的並不遠,就在康平橋這邊的鬧市區開了一家飯店,規模中等。一樓是飯店大廳,二樓是包間,三樓是臥室,我們到的那個點已經過了午飯時間,飯店裏麵安安靜靜的,郭先生正蹲在門口抽煙。
郭太太直接帶著我們上了三樓,三樓是四室兩廳的格局,東邊的房間是郭小姐的,保姆正陪著她。
郭小姐被綁在床上。一直在不安的扭動著,我們進來的時候,她急切的朝著這邊看來,在看到我們的時候,眼神明顯落寞了下來。
顯然,我們不是男人讓她很失望。
我坐在床邊,朝著郭小姐的臉上看去,就看到她的疾惡宮以及命宮裏麵一片桃色,很濃重,但是那桃色裏麵卻摻雜著屢屢黑氣,這就說明她最近一定要走桃花,並且桃花很多,但是,估計全是爛桃花。
她長得白白淨淨,很是漂亮,但是顴骨兩邊的臉頰上,卻長著密密麻麻的黃褐斑,那黃褐斑跟浮雕似的凸出表皮,一層一層的疊起來,很像魚鱗。
我盯著她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渴,她不止一次的伸出舌頭舔舐嘴唇,速度特別快,一伸一縮的,怎麼說呢,倒像是蛇在吐信子似的。
我掃了房間一眼,起身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嘴邊,可是她卻並不喝水。
"她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我轉而問郭太太。
"啊?什麼持續多長時間了?"郭太太沒懂我的意思。
"伸舌頭,這個動作有多長時間了?"
郭太太搖頭,保姆卻說道:"小姐過完生日當天晚上就這樣了,舌頭一伸一縮的,一開始我也以為她想要喝水,後來發現並不是,從那天到現在,一個多星期了,她沒有要求喝過一滴水,我給她喂湯的時候,她把整張嘴全都按進湯裏麵,臉頰一鼓一鼓的,湯水便沒了。"
"你一直陪著她是嗎?"我問保姆,見她點頭之後,繼續問道,"她身上還有什麼別的異常?"
"這斑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長起來的,哦。對了,她白天被綁著,懶洋洋的,一到晚上便吵著嚷著非得讓我把她挪到那邊飄窗榻榻米上,她喜歡賞月。"
聽保姆說到這裏,我心裏麵七上八下起來,按照保姆描述的狀態,我怎麼感覺這郭小姐有些動物的習性了呢?
難道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我讓郭太太和保姆先出去,然後開了陰眼,朝著郭小姐看去,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看她的時候,她不停的朝著我吐舌頭,眼神裏麵帶著寒光,像是在給我什麼警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