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她不走,你趕我走?”周可渡指了指自己,徹底沒激怒,索性破罐子破摔,肖淑雅她不伺候了。
“肖淑雅,你憑什麼讓我走,你以為我來這裏是巴著你麼?你以為戰修煬是你老公,我老板,我就得巴巴的來跪舔你?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隻是可憐你,可憐你是這個沒人要的女人,連自己的老公孩子都守不住。”
戰太太一臉震驚和恐慌:“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嗬!”周可渡起身,傲慢的走到戰太太身邊:“戰修煬不讓我解約,非要我留在公司,其實是想讓我留在他身邊,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而你不能生!”
戰太太刷的一下站起來,麵如白紙:“不可能的,修煬答應過我,他不會再亂來的。而且,而且你的孩子不是梁東岩的麼?”
“外麵那些雜碎新聞你也信?我可有人證,不信你可以問問你最信賴的好醫生餘醫生啊?所有事情她都知道,但她一個字都沒告訴你。”
周可渡徹底撕破臉,一副誌在必得的驕傲。
餘音心中卻打起了鼓,這件事她的確不好和戰太太說。
“餘醫生,到底怎麼回事?”戰太太求解的目光向她投來,餘音抿唇,艱難的開口:“戰太太,抱歉,這件事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它屬於患者隱私,我不能泄露。”
聽到餘音親口承認,戰太太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茫然又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餘音心裏也生出內疚感,明明這一切本應該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現在卻弄巧成拙。
“抱歉,戰太太,我辜負了您的信任。”餘音別無選擇,但還是虧了戰太太一份情。
如果她沒有求戰太太,今天發生的事和她毫無關聯,但她承了戰太太的情還隱瞞,無論如何都虧了戰太太。
戰太太眼神茫然,直愣愣的盯著一處,她憋著一口氣,半天喘不上來,等喘上來時,她發了瘋一樣,胳膊掃過桌上豐盛的餐盤。
瞬間,廳裏哐啷,盤子、菜肴散落一地碎渣。
這種混亂的場麵,勾起了趙子胤不好的回憶和不安全感,他嚇得直往餘音懷裏躲,餘音趕緊捂上他的眼睛,把他緊緊擁在身前。
“周可渡!”戰太太咬著牙,仿佛叫著一個惡貫滿盈的名字,全是仇恨。
她猩紅的眼神,猙獰可怕,對上周可渡,周可渡瞬間矮了一分:“你,你做什麼?”
“周可渡!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當成我唯一的姐妹,你!你竟然這麼對我?”戰太太揚起胳膊,“啪”一巴掌狠狠地落在周可渡臉上。
周可渡半邊臉迅速紅起來,捂著半張臉,她說:“肖淑雅,你這個瘋女人,怪不得戰修煬不要你呢?你現在這樣子論什麼大家閨秀?”
肖淑雅聽到,更是火冒三分,這些年她受的所有委屈,吃的所有苦,遭受過得所有謊言,一股腦全部湧上來。
已經顧不得什麼形象,她像發了瘋的一樣,揪著周可渡連衣裙的前襟,然後另一隻手去扯周可渡的頭發。
周可渡也反擊,伸出兩隻手,反把肖淑雅盤好的頭發瞬間扯亂。
餘音原本想去勸架,但兩人打的難舍難分,而且她對暴力場麵非常不適應……她隻好叫來經理。保安上來,才把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