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餘音進了主臥才知道什麼是“大膽”。
這掛紗的桃粉色圓床,桃心的淡粉色牆紙,懸掛的玫瑰粉彩燈,滿滿某趣酒店的風格。
餘音突然捂了下胸口,怕自己一口老血吐出來。
轉了一圈,幸好客廳和次臥還算正常。
路曆之幫她把行李箱帶上來,卻隻放在門口:“他肯定不會讓我進去的,東西我就給你放在這裏了。”
餘音把箱子拎進門,“謝謝您,路先生。”
路曆之擺手,“客氣了。你要真想感謝我,今晚上我在‘夜相思’擺了一局,給個麵子露一臉唄。”
“‘夜相思’…?”餘音為難,她並不想再踏足那個地方。
“不喜歡那裏?那我換個地方,你喜歡哪裏,隨便挑。”路曆之十分豪橫。
餘音禮貌莞爾:“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在家。”
路曆之點點頭,笑而不語,表示理解。
“路先生慢走不送。”餘音擺擺手,退後一步進門,關上房門,笑容立即收斂。
門外。
路曆之搖搖頭,無情啊無情,和梁東岩如出一轍。
***
慶祝向堃出院的飯沒吃成,秦驌心有不甘,想著哪天在自己家開火,招呼人過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餘音提議。
秦驌讚同:“正好,恭賀你喬遷之喜,以後咱就是對門,找你再不用跑那麼遠。”
提到喬遷,秦驌好奇地看著餘音:“你是不是和梁先生私底下有什麼聯係或者交集?”
昨晚,梁東岩的一舉一動他可都看在眼裏呢。
“啊?怎麼會?就是小胤比較喜歡他吧。”適當的搬出趙子胤做擋箭牌,感覺不錯。
秦驌沒有做過多的懷疑:“昨天梁先生特別擔心你,是他提前報的警。哦,還有,他還給了我外套,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給我。”
餘音並不意外,“花海”的味道出現在昨天現場,她就知道梁東岩也在。
隻是沒現身罷了。
秦驌不說,她也猜到昨天是誰救了她。
他沒有選擇出現在她麵前,是想換種方式讓她接接受他的好意?
或許就如梁東岩所說,她欠他的不是一星半點,而她遲早要還。
至於怎麼還,完全看他的意思了。
“你說,我們晚上請梁先生過來,行不行?”秦驌眼睛滴溜溜的轉,腦子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餘音秒懂,嫌棄的看他一眼:“我是工具人吧?又想拿我做借口,和梁先生套近乎進LT?”
“看破不說破嘛,”秦驌撓撓頭,又說:“人梁先生昨天上上下下開後門救你,臨了還親自動手收拾了那孫子,你不得表示一下感謝?”
“我……”餘音震驚之餘,一時語塞。
看來昨晚的情況,她還有諸多內幕不曾了解。
“我和向堃也沒閑著,你以為昨晚我們就是單純出去壓馬路了?怎可能?昨晚我也幫你簡單收拾了一下那孫子,不過沒梁先生做的那麼狠,小小的玩了玩。”
秦驌想想昨晚戰修煬的慘狀,倒了瓶酒就讓他嚇得屁滾尿流,那模樣怎麼看怎麼爽。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餘音不禁發問。
“別問,問就是無可奉告,反正很解氣就是了。”秦驌知道餘音最討厭暴力,昨晚的難忘的悲慘場麵,還是別告訴餘醫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