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快先去看看自己的傷情吧。”醫生看到餘音磕破的額角血漬幹涸,暈出一片青紫,“先去消毒。”

餘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額頭破了,用手輕輕碰一下,疼的她嘴角微咧,“嘶~”

她隻好先跟著醫生去處理傷口,進行消毒。

病房內。

路曆之處理完林賓的事,將他交給警局,匆匆趕來醫院,得知梁東岩已經被送入病房,他又直奔病房。

病床上的梁東岩還沒醒,不隻是睡著了還是麻醉的作用,路曆之沒敢打擾他,輕輕退出區。

“你來了?”病床上的人突然出聲,聲音沙啞幹澀。

路曆之緊幾步上前,扶起他,“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梁東岩借著路曆之的攙扶,勉強支起身子,但腹部剛一使勁,一股錐心蝕骨的疼漫上,疼得他眉頭緊皺。

他坐正後,擺擺手示意不用路曆之的攙扶,“沒事。”

話雖如此,背後卻早是一身虛汗。

他麵色蒼白,因為疼痛緊繃著,整張臉沒有血色。

路曆之看他還在逞強,卻隻能微微歎口氣,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我說你這是何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林賓他就算是再狠的亡命之徒,憑你在survivor榜上的排名,我不信你還製服不了他,還讓他捅你一刀。”

路曆之越說越氣,越說越想不通。

梁東岩卻笑了,牽扯到傷口,這笑容逐漸帶上一絲痛苦之色。

路曆之怨懟的看梁東岩一眼,心裏罵一句“活該”,但還是沒忍住瞧了眼他的傷口,怕有什麼意外。

梁東岩止住好不容易扯出來的笑容,“你不懂,我這是苦肉計。”

“rag林賓捅你一刀,然後再告他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讓他再蹲幾年大獄?不過也是,到那時候就算他能出來,再想殺人複仇,也隻是有心無力,畢竟年紀到那兒了。”

路曆之盲猜梁東岩的想法,覺得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不過就是代價有點兒大。”

他的目光瞟向梁東岩的傷口。

“不,對付林賓,隨便什麼手段都可以,他還不至於讓我付出這麼大代價。我想對付的人是季康——”

“季康?”路曆之詫異。

“對!以前林賓傷害餘音的時候,季康替餘音挨了一刀,那一刀不僅捅在季康身上,也捅在餘音的心上,餘音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對然她否認當時對季刊的感情,但季康在她心中必然有不可撼動的地位。我不允許這種情況存在。”

“所以你也想借此機會給餘音心上來一刀,讓她像記住季康那樣記住你?”

“不錯。但我和季康不一樣,季康雖然替她擋了一刀,但沒辦法許諾她一個未來,這對我來說是隱患,如果我做到和季康同樣的事,並且可以給她一個安定的未來,季康在餘音心裏的份兩就沒那麼重要了。”

路曆之嘖嘖幾聲,“老奸巨猾!梁東岩真有你的,連自己最愛的人都算計,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你算計不了的麼?小心餘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