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東岩微微自信勾唇,“林賓怎麼樣了?”

“被逮捕了,向堃親自去抓的,估計有的一番皮肉之苦要吃。我聯係了秦驌,讓他做代理律師,上次他吃了敗仗,正鬱悶著呢,這次給他一個鐵定贏的官司出出氣,加上受害人還是餘音,我想他一定不護手下留情。”

“嗯,就這樣安排吧。”梁東岩也覺著這個安排不錯。

路曆之掃視周圍一圈,“餘音人呢?不會丟下你自己走了吧?”

“不會。”梁東岩十分自信,“她也傷的不輕,估計去處理傷口了。”

“行吧,這幾天你也不方便走動,就留在海城這裏修養,等過幾天能走動了,我找人接你回江市。”

“嗯。”

路曆之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上麵的人昨晚上到江市了,聽說今早上就有人去了梁家,帶走了你大伯……”

他這一番話出口,卻不見梁東岩有所動容,路曆之弄不明白梁東岩到底在想什麼,急著問:“你到底怎麼想的?那可是你親大伯,你真不管了?”

“我管得了他麼?”梁東岩聲音一沉,“讓你們和梁家斷幹淨,都做了吧?”

“放心,我大哥做事穩妥得很,早把那些借由各種形式送給梁家的資產處理好了,放心,都走了程序,合法。”

“那就好,估計路家這幾天的股票要受到一波衝擊,你們沉住氣就行。”

路曆之倒是不以為意:“路家擇的幹幹淨淨,倒是你,這律所還能不能開下去?小心梁家的髒水沾到你身上。”

“我自有分寸。”梁東岩自信一笑。

“行吧,看你這麼有信心,我也不擔多餘的心,你自己保重,”路曆之拍了拍梁東岩的肩頭,轉身離開。

走到病房門口時,剛好碰到推門進來的餘音,嚇他一跳。

“路先生?”餘音驚奇。

“照顧好他,看他為了你不要命的樣子,好好對他。”路曆之沒再說什麼,拉開門繞過她離開。

餘音被路曆之說的麵紅耳赤,看到床上坐著的梁東岩,她極為不好意思。

害他受傷,餘音內疚極了。

“過來。”梁東岩輕聲呼喚。

餘音乖乖上前,小心地詢問:“你還好吧?傷口是不是很疼,要不我去問醫生要點止疼藥?”

“不疼,你過來。”梁東岩伸手,餘音緩緩抬手,將自己的放在他的手掌心中。

在他的牽引下,餘音靠近,坐在床邊。

“怎麼辦,我為了你半條命都沒了,你怎麼報答我?”梁東岩故意問。

餘音低著頭,眼睛莫名酸澀,“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

“我不是那個意思,”梁東岩頭疼,怎麼說著說著還哭上了。

他抬手輕輕拭掉她眼角的晶瑩,“我是說……要不要以身相許,嗯?”

餘音猛地抬頭,出乎意料,然後麵紅耳赤,羞澀的低下頭,“你受傷了,先把身體養好。”

梁東岩知道她臉皮薄,說兩句就臉紅,沒有繼續逗她,“你不否認,我就當你答應了。‘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