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替他擋一刀，她就不該質疑他對自己的感情。
但事情似乎也沒有向著她期待的方向發展，反而讓她越發迷茫。
梁東岩的目光望向窗外，手卻默默牽起她的，“別胡思亂想，自從知道你為了我多方奔波，甚至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去求肖淑雅，把錢交給向堃，讓他代理成立基金支持我，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沒別人，也不可能有別人。”
餘音熱淚盈盈的望著他。
原來她做的，他都知道。
***
蕭城敗了，一敗塗地，蕭氏的股票一路下跌，正如蕭城所說，給梁東岩一絲機會他就能反撲，何況他還拿到了那麼大的優勢。
據說康紀因此受到影響，蕭城已經連夜不知飛去哪裏散心，整個康紀群龍無首。
記者們圍攻了康紀，想從中打探消息。
作為目前康紀的最高領導，趙欣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蕭城不在她就是康紀的發言人。
長久以來，工作壓力的疲憊積壓，讓她根本無心應付狂轟亂炸的媒體人，勉強擠出笑容，說出的卻是“抱歉，無可奉告”之類的話。
她曾打電話給蕭城，蕭城卻告訴她，拿賬麵上的前給員工發了，解散康紀。
趙欣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卻隻能一一照做。
蕭城還說，賬麵上剩餘的前算她的遣散費，大約近百萬。
趙欣然一笑了之。
當天買了出國的機票，直飛加利福尼亞。
餘音知道和這個消息的時候，趙欣然已經踏上了通往異國的飛機。
這個消息還是秦驌告訴她的。
“趙欣然離開前找過我，和我道歉，說以前不該利用我，壞了我們之間的朋友之情，說實話，我就是當時生氣，沒有怪她。畢竟都是律師，不擇手段也是一種生存方式，沒有對錯。”
“但我接受不了這種利用朋友的方式，以獲取自己最大的利益。這和背叛朋友有什麼分別？”
秦驌兩手抱在腦袋後頭，坐在椅子上往後仰過去，“利用就利用了唄，難不成我還和她一個小女生計較？說到底，我還是她學長，這小妞，別看文文弱弱的，做起事來可真夠狠的。”
“看來你挺欣賞她。”
秦驌得意小表情一露，“那是，你可能光看到她利用我去取得官司的勝利，但我作為同行，卻看到了她一個女人在事業上的拚搏，康紀後來那麼多客戶慕名而去，那可是她實打實憑本事留住的！”
“羨慕她了？”餘音聽秦驌這語氣好像越來越欣賞。
“當然！那小妞，天生就是做律師的材料，不像我半瓶子晃蕩，你懂那種平庸學生對學霸的羨慕麼？”
餘音搖頭，“不懂。”
秦驌突然間覺得沒意思，“忘了你從小就是學霸，不然怎麼能考上醫學院。”
“也不是，我初中的時候，季康還給我補課來著。”
“那時候你自閉成那樣，別人學霸不學霸的，估計你也沒感覺吧。”
“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