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曉。”
香冬眼中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可是薑萱看見了也全當是未見。
她雖不至於恨她,但是做不到在將人放在自己麵前了。
入夜,薑萱抱著思辰出著神,緊接著下一秒,窗戶就被人打開,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看你這樣子,傷是沒什麼事了?”
“嗯,放心吧。”薑萱對人的出現似乎並不驚訝,反而是起了身道,“藏好了?”
“放心,除了我,誰都不知道。”來人笑著道,可是下一瞬,他看著抵在脖頸處的匕首,眼中劃過抹暗色。
“怎麼著,薑萱這是打算取了我的性命?”那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笑對上薑萱的臉。
“溫晝,隻要我殺了你,那她就一定安全。”
薑萱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殺意不是說笑。
“那可就得麻煩薑萱下手利落些,畢竟我怕疼啊!”溫晝調笑的看著薑萱,而後看著那把匕首離脖頸越來越遠。
“……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薑萱看著溫晝,滿是疑惑。
溫晝聞言笑了笑道:“你要是真想殺我,何必自己動手,隻要你喊一聲,這華暘宮怕是就會被包圍起來,到時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飛不出去啊!再說,薑萱,我們相識雖不久,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會!”
“……”
薑萱看著溫晝良久,最後隻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道,“溫晝,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們現在可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溫晝喝了口茶,而後道,“再不濟,到時候你真要殺我,我便投靠皇帝唄,說不定,他還能給我封個爵位什麼的!”
這是溫晝的調侃話,薑萱心內清薑,便也沒有同他扯下去,而是沉默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劃過,靜謐圍繞兩人之間,卻每一個人開口說話,到最後,還是溫晝挨不住了,率先開口問道:“薑萱,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難不成,還真要留在這宮裏?”
“不會,我會離開的。”薑萱這話回得快,溫晝也不意外,畢竟上一次見得時候,薑萱的意思他便明白了一些。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不了,之前的事就已經很麻煩你了,後麵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薑萱的話是這麼說,可是要她現在說出個要如何做的法子,她還真的沒有什麼想法。
不過,至少在離開之前,要報了被陷害的仇!
薑萱不是傻子,正相反,她在宮中生活了多年,什麼樣醃臢的事情沒有見過。
剛碰上的時候沒反應過來情有可原,可事情過了這麼久,她就算是再笨也該明*白了。
比如說,她傷了鄔沉央的臉,再比如說,她要害鄔沉央腹中的孩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沒做過,卻收盡了苦薑的事情,她總是要討回來的!
薑萱心中想著,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