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點障眼法罷了!”郝燕淡淡的解釋。
她在大學時,跟一位老師特意學過古法編織蕾絲的方法,當時這個課程太枯燥,很多人都覺得乏味沒意思沒有學,隻有她全程跟下來了。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荒廢。
裙擺釘綴的一圈蕾絲花邊,郝燕當時自己檢查了下,可以在蕾絲表麵上做功夫,重新走一排線,剛好能蓋住殘留的咖啡漬。
這隻是障眼法,如果將裙擺翻開的話,就能看到背麵仍舊有漬跡。
不過當時時間緊迫,她故意卡在最後一兩分鍾,大家都著急著趕快讓最後的壓軸上場,不給被人二次檢查的機會,讓汪詩藝直接換上走了T台。
同時,這也要歸根於她很幸運。
為了不搶走裙子本身的風采,蕾絲編織是最簡單的款式,所以想要在上麵做文章也很容易,否則若是很複雜的話,就算再給她一個小時也不可能完成。
所以,她最後才能有驚無險。
郝燕沒打算將這些都告訴秦嶼,覺得這位二世祖未必會對什麼是蕾絲的編織方法感興趣。
至於她叫住了秦嶼,是想要親自跟他道個謝。
雖然郝燕當時能看得出來,他未必是真心想要幫她,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居心,如果沒有他的出聲,同意了她去處理,否則汪詩藝一定不依不饒。
郝燕正色的說,“小秦總,我是專程來跟你說一聲謝謝的!”
“不客氣,幫助美女我樂意之至!”秦嶼拿出很官方的一套話,然後擺出了個很帥的Pose,“郝小姐,你不會是被我的魅力迷住,喜歡上我了吧?”
郝燕:“……”
嘴角微微抽搐,她禮貌的笑著道,“沒有,您想多了,我隻是想單純的跟你道謝!再見!”
看著她和同事離開的背影,秦嶼摸了摸自己那一頭帥炸的卷發。
嘖,難道小爺最近的魅力值減退了?
下午的糟心事,令郝燕覺得疲憊不堪。
好在下班到了醫院裏,看到女兒天真無邪的純真笑臉,她就覺得瞬間被治愈,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夜色來臨。
郝燕洗完水果出來時,糖糖正踩在小板凳上,兩隻肉呼呼的小手捧住臉,一眨不眨的望著夜空上的星星。
連她走過去了都沒發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郝燕笑著摸女兒的頭,“糖糖,你怎麼發呆了?”
糖糖糾正她,“媽媽,我是在相思!”
“你懂什麼叫做相思嘛!你個小鬼靈精,電視劇看多了,別發呆了,趕快吃水果!”郝燕忍俊不禁,將她的小身子抱到病床上,將切好的蘋果送到她嘴邊。
糖糖吃的津津有味。
郝燕一邊喂著女兒,一邊想到什麼問,“對了糖糖,我聽護士說,你白天經常溜出去跑到樓下的花壇那裏,你幹什麼去了?”
糖糖將嘴裏的蘋果咽下去,煞有其事的說,“戀愛裏女孩子的心思你是猜不透的!”
郝燕:“……”
等到女兒睡著後,郝燕輕手輕腳的離開。
和每個夜晚一樣,她原路走回租住的樓區,比平時要早一點,她還在樓下順便買了袋速凍餛飩,可以隔天做早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