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變故(1 / 3)

“愛一個人,何必在意掉價不掉價?那如果他看不上呢?”

“如果他看不上,你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去做?”

“溫柔,你真是我的心靈導師,有時候啊,我真覺得男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跟他孕育一段感情可能比孕育一個孩子還要累。”容家大小姐說著無奈歎了聲。

“不過也並不是你一個人有這樣的感慨,或者我們家滕總跟你一樣的想法,我在婚姻之處其實也很懵懂,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樣的年紀,他當時肯定要崩潰了。”

“真的麼?哈哈,那你們倆豈不是也經曆了很多很多波折?”

“可不是嘛,從未停止,你看我現在在這裏就明白了。”

又是第三者,又是表妹,又是彼此之間缺乏信任。

兩個人在一起竟然要經曆那麼多那麼多。

“知道他回來是因為你的時候其實我都來不及傷心,看到他回去我的心激動的厲害。”容大小姐說著說著低了頭,她很少在人前顯露自己這種心情,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就跟自己的頭號情敵交心了。

而此時餘雨穎的病房裏,卻又是另一番情形。

餘雨穎靠在床頭看著坐在她床邊跟她說話的男人,看著他眼裏的渾濁,就那麼冷漠的看著。

“你確定你什麼也不知道?你跟他辦公那麼久,難道一點端倪也沒有發現?”

“我隻是個秘書,而且凡是從我手裏經過的文件,我沒看到有什麼端倪。”餘雨穎淡淡的說道,看著他的眼神依然涼薄。

但是他已經來不及質疑她的眼神,隻是犯愁的擰著眉看著她,然後無奈的歎息。

“難道他早就發現我們的謀劃?”他疑惑的繼續問。

“你就一點也不關心我的身體嗎?你也不難過我們的孩子沒了?”餘雨穎最後問了這樣的話,她想她是最後一次問,雖然也是第一次。

趙崢這才看著她蒼白的臉,然後抬手抓住她的手:小穎,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竟然……

餘雨穎竟然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暖意,仿佛,那是她逼迫他說的。

心裏竟然涼的那麼厲害,她低了頭,看著他握著她的手,然後低聲問:你們什麼時候厲害?

她沒再看他,隻表現的很難過,隻表現的好像那是她唯一心願。

“離婚?現在你父親不肯幫我,現在我唯有抓住她父親那根大螞蚱才能勉強生存,這兩天滕風已經把我逼到絕路上,如果我在這時候跟她提離婚……”

“所以呢?你這幾天一直在哄她是不是?即便我被她害的孩子都沒了,你不恨她,反而讓她靠在你的懷裏撒嬌嗎?”

餘雨穎幾乎想要殺了他,但是她竟然忍下了。

“小穎……”

“別再叫我小穎,除非你們真的離婚,否則我們不要再見。”她大聲說,然後轉頭再也不看他。

就那麼冷冷的一眼之後,她的手從趙崢的手裏抽回,趙崢無奈隻好收回自己的手。

其實他的心裏不是沒有一絲絲的難過,隻是在感情跟事業麵前……

好似男人就天經地義該選擇事業。

“那我先回去,你照顧好自己。”他說了最後一聲,聲音還算緩和,但是對餘雨穎來說,已經沒有益處。

他走了,然後餘雨穎氣急的拿起身後的枕頭就朝著門口砸了過去。

她是想不通,想不通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惡心的男人,而且還被她給碰上。

蔣潔到她房間的時候幸好閃的快,否則真是要被揍到。

“你在幹嗎?”

餘雨穎看到蔣潔也一愣:你來幹嗎?

“來看你啊,在家不上班太無聊,聽說你……其實我是來看柔姐,順便看看你。”

蔣潔說著,手裏卻是拎著果籃的。

“那你不是該先去柔姐那裏?”餘雨穎看著她手裏的果籃說。

想著不是來送禮物卻拿著禮物進來,對主人總是不禮貌。

“那怎麼行?我這個要是拎到柔姐那裏去,那就拿不出來的。”

“什麼意思?”

“就是不能讓柔姐以為我忽略她在乎你啊。”

“你……”

“送你的啊,柔姐怎麼會缺了這一籃子水果?”蔣潔說著已經把果籃放在旁邊,走上前去看了看她的病房:“沒人在這裏陪你嗎?”

“我爸很忙,我媽在山上不管山下的事情。”餘雨穎說。

“啊,這樣說來你還蠻可憐的,哎,不過我跟你差不多,天高皇帝遠,反正我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就韓西在我跟上守著。”

蔣潔說著坐在她病床前的椅子裏。

餘雨穎奇怪的看著她:你真是來看我?

“那還能有假?”蔣潔一副很正經的樣子說。

“真沒想到你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人,我們可是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本來是要來看熱鬧的,可是看到你這瘦弱的小臉……哎,算了,聽說你改邪歸正,以後我們交朋友啊,我比你大幾歲,但是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蔣潔說著說著又開心起來。

餘雨穎便點頭:嗯,好,那我們以後當朋友。

“你家可是名門,跟我交朋友會不會委屈你這個大小姐?”

“我樂意誰管得著?”餘雨穎說。

然後兩個女孩還聊著投機上了。

“那個趙崢,我早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知道他以前還想猥瑣柔姐,不過柔姐多激靈啊,沒上他當。”

“我知道的,而且有一次我還做了幫凶,隻是後來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他看對了眼。”餘雨穎說著失落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但是一咬牙她又抬頭笑。

“哪個女人一輩子遇不上幾個人渣啊,算了,就當經驗了,以後挑男人的時候注意一點就是。”

“以後一定會注意的!”餘雨穎立即說。

兩個女人倒是一拍即合,餘雨穎還問:你跟韓總監怎麼樣?他對你好麼?

“你說說他給你的感覺是什麼樣子唄。”蔣潔突然好奇,拖著腮幫子問。

“嗯,我覺得他有點……巨人於千裏之外,反正我不喜歡他那樣,有點不顧別人感受。”

“說的太對了,他就是很自我,自我的有時候根本就看不到我在傷心。”

“是吧?平時他到樓上去也不拿正眼看我。”

“是麼?不過你這麼說我倒是挺高興。”

“為什麼?”

“因為你這樣的美女他都不睜眼看你,那別的女人他肯定就也不喜歡。”

“天呢,你不知道你其實也很美嗎?”

“真的?”

“要不然韓總監怎麼會不看別的女人?”

“嘿嘿,我以為他遺傳了一點滕總呢。”

“這……”小穎子竟然說不出話了。

蔣潔也咳咳起來。

韓總監跟滕總還在開會,哪裏料到有人在議論他們,而且還……

遺傳?

遺傳是個什麼鬼?

後來蔣潔跟餘雨穎一起去找溫柔聊天,兩個人剛到門口,護士從裏麵出來:滕太太剛剛睡著了,你們先別去打擾她了。

“那我們再去你那屋坐坐?”蔣潔問。

“好啊!”餘雨穎立即答應。

“餘小姐剛流產,也要注意休息。”護士又說。

蔣潔有點不高興,小穎子拉了她的手:走啦,她陪我一起睡覺總行吧。

護士……

溫柔做夢了,夢到那個夜晚,她跟劉洋在一間手術室裏,劉洋拿著刀去殺她,說一定要跟她一起死。

滕美到了醫院,戴著帽子,戴著眼鏡,儼然一個有潔癖的貴婦,又或者說是一個需要遮掩的奇怪女人。

溫柔已經滿頭大汗,她竟然無法醒來,看著那把刀子就要插到自己的胸口。

她突然想,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孩子們怎麼辦?滕風怎麼辦?

她死命的掙紮,額上的汗越來越大粒。

滕美從電梯裏出來之後便直奔溫柔的病房,手裏挎著一個黑色的包包,並不是很大,但是她的手一直放在裏麵。

滕風剛開完會出來,聽到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他姑父微微擰眉卻還是接了起來:你姑姑不見了,你趕緊給溫柔打電話?

“什麼?”

滕風嚇壞,卻是掛斷之後立即給溫柔打電話。

溫柔還在睡夢中,手機昨晚被滕風關了靜音她根本聽不到。

滕風立即給大夫打電話,滕美站在溫柔的病房前看著裏麵在睡著的溫柔竟然冷笑了一聲。

“看來老天都在幫我,洋洋你別怕,媽媽這就傻了這個賤人去給你報仇,讓她去陪你。”滕美說著,咬牙切齒的。

一隻手輕輕地捏著門把手打開,然後輕輕地走了進去把門關好,不,是鎖好。

溫柔的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腦門子的汗,然後一睜開眼就看到門口朝著自己走來的蒙著麵的女人。

“你是誰?”

溫柔甚至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但是那個人一步步的靠近,從身型跟走路的樣子,溫柔的心跳砰砰砰的越發的用力,然後立即想到了滕美。

“賤人,去給我女兒陪葬吧!”

滕美說著從包裏拿出了鋒利的匕首。

刀光閃過溫柔的眼睫,溫柔的心一顫: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我當然是想了結了你這個賤人,從你到滕家的那天開始我們家便不再和睦,賤人,你早該死了。”

滕美說著跑上前去。

溫柔大驚失色卻是一個翻身從床上滾到了地下:啊!

“你殺了我你也會死的。”溫柔大喊,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她想肯定又裂開了。

“我也會死?我現在活著又跟死了有什麼兩樣?我女兒死的那一刻我早就跟著死了。”滕美大吼,然後繼續追溫柔。

溫柔扶著床頭站了起來就往窗口跑去,滕美卻是一直追著。

“你說你一個傷員跑的快還是我這個手腳利落的跑的快?”

“你會毀了你自己,也會毀了你丈夫的名譽,姑姑,我求你冷靜一點。”

溫柔繼續跑,膝蓋撞在旁邊的茶幾一角,疼的她彎著腰要去撫,卻是看著滕美舉著刀子朝著她撲過來。

“丈夫?那個丈夫早就是名存實亡,都怪你,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的家庭,我也要你不得好死。”滕美繼續罵著。

門在被人用力的撞著,溫柔往門口瞅了一眼,滕美卻是撲了過去。

溫柔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傷抬手抓住滕美的手。

滕美壓在溫柔身上,偌大的沙發裏突然顯得那麼擁擠,那麼無用武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