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習慣了就好寶貝(1 / 3)

“溫柔後來有沒有向你抱怨過?”韓西好奇的問。

兩個人一起往電梯那裏走,韓西一直喋喋不休當年那點事。

“沒有。”滕風說起溫柔來,仿佛就是沒有瑕疵的。

那麼堅定的相信。

進了電梯兩個男人對麵站著,韓西又鄙視他一眼:在你眼裏溫柔是不是就是那天上的星星,美的讓你眩暈。

“她怎麼會是星星?”滕總突然不解風情的來了一聲。

韓西……

隻是在滕總的心裏,溫柔就不是個會抱怨過去跟苦難的女人。

隻要是她受的,無論該不該或者對不對,隻要是承受著,她便咬著牙承受著,一聲抱怨也不會有。

她那麼堅定,那麼真誠。

“不過溫柔確實不錯,除去很乏味不懂幽默這件事,你看我家媳婦,那才叫有生活樂趣。”

“所以你才會半夜十二點出去喝酒?”

韓西……

“喂,不帶這麼揭傷疤的。”

滕總挑挑眉不再說話,韓西先下了電梯,他到頂樓下來,然後看著安麗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張秘書看到他回來立即叫了一聲:滕總。

滕風看向安麗,安麗聽到聲音轉頭,然後看到他走過來:滕總,好久不見。

“安小姐怎麼到我這兒來了?”滕總淺淺一笑,淡淡的說道。

“幹妹妹來看幹哥哥不好嗎?”

“看來安小姐還是個愛認真的人。”滕風淺淺一笑然後朝著裏麵走去。

安麗便跟著他走進去,輕輕地把門關上。

騰雲看著關上的門立即摁了內線:泡兩杯咖啡過來。

“是!”張秘書答應下立即去給他們倒咖啡了。

安麗聽著他淡漠的聲音心裏一蕩,隨即卻從容的坐在沙發裏。

“聽幹爸說你為了溫姐姐跟他的關係不太好呢。”

安麗昂首望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男子,他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樣讓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動。

“是嗎?他那麼說?”滕總淺笑一聲,坐在自己的老板椅裏淡淡的看了旁邊沙發裏的女人一眼,隨即挺拔的後背靠在椅背裏。

她坐的很端正,也像個優雅的女子,但是就是讓他生不起一絲的憐愛來。

難道自己是被溫柔給施了魔咒?

若不然這些年怎麼會隻對她一個人動情呢?

甚至差點以為自己是個有問題的人,若不是後來……

他自己悄悄地在她醉酒的時候驗證了一下。

那年,他做了太多幼稚的事情,隻是她都不知道。

那時候他真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但是又為了自己是個正常男人而暗自慶幸,竊喜。

很多人說他們倆注定了要糾纏一生。

但是也有很多人說,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就活不了,不是誰跟誰必須糾纏,而是你情願糾纏,或者去過另外的生活。

那麼,他們倆就是情願互相折磨一輩子也不願意開始一段新生活的那種?

他自己突然笑了一聲,卻讓坐在沙發裏的女人被忽略的感覺。

他像是完全陷在自己的情緒了,讓她想要說話都感覺力不從心。

沒多久張秘書端著咖啡敲門進來,滕總看了張秘書一眼,張秘書立即收到信號:對了滕總,十分鍾後有個會議,您看……

安麗聽到張秘書那麼說心裏一滯,隨後就又睜大了眼睛看著坐在老板椅子裏的男人。

騰雲便轉眼看了安麗一眼,安麗立即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能打擾幹哥工作了不是。

她笑的很好看,好看到讓他隻是無奈挑了挑眉。

“張秘書你替我送一下安小姐。”雖然安麗一直叫他幹哥,他卻是一直叫安麗安小姐。

“是,那安小姐請。”

兩杯咖啡剛剛來,難道他就不打算請她喝完這杯咖啡?

在張秘書佩服老板的定力的時候,安麗卻是在為了騰雲的薄情而難過。

隻是還是走到他麵前點點頭跟他告別。

安麗跟張秘書走到電梯門口,安麗轉頭:張秘書不要送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好。”張秘書點頭答應,然後轉身就離開。

決絕的跟他老板相似度很高啊。

張秘書回來後騰雲指了指那杯子咖啡:連同咖啡杯子一起扔掉。

“是!”張秘書一愣,但是立即就答應下來。

把一個秘書當的恪盡職守,非常善於看眼色。

反正老板讓他三更死,他絕不敢偷生到四更。

晚上溫柔跟騰雲一起來到譚家,譚家長輩早就已經在等著她們,親自去開的門。

溫柔站在騰雲前麵,微微一笑對著開門的人:譚太太好久不見,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你們兩口能來我們求之不得呢,快請進。”譚太太立即笑著附和。

溫柔跟騰雲便進了屋,譚文的父親也站在旁邊,忍不住說:滕總,這平時可是想請也請不到的大人物啊,今天來我這可是給我不少麵子,快裏麵請。

“您客氣了,我這不是也擔著使命來的嘛。”

滕總說著還笑了,然後看向自己的老婆大人。

溫柔跟滕風現在就是已經分工了,反正女人嘛,不怕被人當做小人。

溫柔就不怕被當做小人,有些時候也是情勢所逼,那麼該小人的時候就要小人。

反正這件事若是成了,那麼他們兩家以後就是親家,對譚家來說反正絕對是隻有益處沒有害處。

譚家要是連這點事情都搞不明白,那這門親事還真是沒什麼好稀罕了。

“這是一點小心意,看著譚太太的皮膚比較白,戴著這套首飾肯定好看就拿了過來,譚太太還不要嫌棄才好啊。”溫柔客氣著,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裏麵一套翡翠的首飾自然是價值連城。

譚太太也不是沒收過禮的人,但是眾多禮物中,恐怕這一生,也唯獨這一套最貴重了。

當時看著那套翡翠譚太太就激動不已: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會嫌棄,隻是覺得真是太貴重了。

“隻有這麼貴重的首飾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呀,還請一定收下,不然我可真是臉沒地方擱了。”溫柔微笑著說。

譚文的父親微微垂著眸看著桌上的首飾,然後稍微沉吟,才對著太太說:既然是滕總滕太太的一番心意,你就好生收著吧。

“那好,那我收下,這可真是謝謝滕太太了,我打很多年都喜歡這樣的東西,就是一直舍不得買呢。”譚太太客套道。吃飯的時候溫柔就說:都說長姐如母,我妹妹自小就被我疼壞了,還望兩位對她多多包涵呢。

“那是一定,上次溫小姐來,我還故意刁難與她,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的性子,隻是她的性子還沒等被我激起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先沉不住氣了呢,看來這一對是真的怎麼都拆不散了。”譚太太笑著說。

“是吧,溫情也是死心塌地想要跟譚少爺在一起。”

“雖然溫家後來落魄了,其實說起來,當年在城裏,溫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譚文的父親低沉的嗓音說起來。

“是,當年也曾風光過,可是後來還是一場空,我爸爸那樣的下場——但是我們姐弟都不會因此而放棄生活下去,畢竟他是那個賜予我們生命的人,在別人眼裏我爸爸或許會是個十惡不赦,但是在我跟弟妹眼裏,爸爸還是最崇高的爸爸,說到這裏,順便一提,二位盡管放心,即使我們父母都不在了,但是我妹妹的聘禮,我絕對一分也不會少給,絕對讓他們倆這場婚禮盛大璀璨。”

“瞧滕太太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為了聘禮似地,今天你們倆肯屈尊登門拜訪,我們老兩口還能不明白嗎?”譚太太便立即說道,自然跟當時跟溫情聊天的時候表情口氣都不一樣。

“隻要他們倆真心想結婚,我們當長輩的給他們風風光光辦了這場婚禮就是。”譚父也說。

“有兩位這話在,那我這個當姐姐的就先幹為敬。”溫柔說著端起人家給她準備的果汁。

“哎呀,滕太太可真是個豪爽的人,來,那我們一起幹了。”

譚太太跟譚文的父親都舉了杯,滕風就隨一下。

因為還要開車,所以並不多喝。

“滕總您不說兩句?”

“我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我太太,所有的話都讓她說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溫情雖然是溫柔的妹妹,但是溫柔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無論到什麼時候,哪怕是我們倆鬧到決裂,但是我敢說,誰要是敢欺負他們姐弟我滕風絕會替他們討個公道,所以你們該明白,這個婚姻,也可以說是咱們譚家跟滕家互惠互利的好事?”

那不就是相當於聯姻的意思?

譚文的父親如何不明白,若是抓住滕風這根大樹,那麼下一次的競選,應該還是他的。

“滕總這話說的,在咱們這個城市,哪有人不知道滕總疼太太疼到骨子裏的呀。”譚太太客氣的說。

“那麼,你們倆的意思是想讓他們今年結婚嗎?”譚文的父親問了一聲。

溫柔看了看滕風,滕風淺笑:年底怎樣?

“好,年底好,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咱們也可以好好籌備一下。”譚文的父親立即答應下。

其實作為長輩,都想給小輩多一點時間去相處,去互相了解,發現彼此到底合適不合適,合適就結婚,不合適就算了。

溫柔是想給溫情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到了那時候溫情還是纏著她要跟譚文結婚,那麼她也隻好讓這個寶貝妹妹結婚了。

當時溫怡跟小寒在一起的時候她反而沒怎麼操心,但是溫情這個……

如果沒有溫怡那件事。

她就怕溫龍一家還是不死心,那件事若還是到了溫情的耳朵裏,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的一場呢?

說不定還是要她親口,不,那個惡人,還是讓那個男孩子來做吧。

若是他無法讓溫穎閉嘴,那麼,他就必須親自告訴溫情那個事實。

那對溫情來說即使最殘忍,卻也是最尊重的。

譚文跟溫情在外麵壓馬路呢,倆人吃完飯哪兒也沒去,就在滕風的宅子外麵壓馬路。

“你說他們吃的怎麼了?”溫情擔心的問,心情好似滿沉重。

在那片昏沉沉的夜色中,像是有一團迷霧在空氣中動來動去。

可是這樣的春天,哪裏來的大霧?

不過就是心思太沉重,總是擔心著那四個在吃飯的人。

萬一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