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力而沙啞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戰北罙卻聽得明明白白。
忍不住更用力地保住懷裏的楚伊星,戰北罙眸色複雜,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暖意,低聲道:“小星……抱歉……”
對不起,誤會了你。
對不起,沒有快點找到你。
對不起——
一旁的戰淵堂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著楚伊星臉上那驚喜的笑容,想到楚伊星說他根本連戰北罙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臉上的表情越發地陰狠,眼裏那仿若實質惡意幾乎要奪眶而出。
冷哼了一聲,整了整身上的西裝,戰淵堂陰沉道:“真是掃興,本來還想嚐嚐你這小情人的滋味兒。”
戰北罙將楚伊星抱上床,用西裝裹住她有些淩亂的上身,而後直起看向戰淵堂:“大哥的品味未免也太獨特了些。”
戰淵堂挑起嘴角邪邪地笑了笑:“大哥當年你正經女朋友都睡了,這麼一個小玩意兒,大哥替你開****,怎麼了?”
“啪!”
——仿佛終於忍耐不住怒火,戰北罙猛地一圈砸在了戰淵堂的俊臉上,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意:“戰淵堂,你找死!”
戰淵堂被打的臉一側,輕輕吐出一口血水,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輕輕地擦了擦嘴角:“戰北罙,親眼看到女朋友在我身下挺爽的吧?!現在找了個替代品,早晚不還是要被我睡麼?”
一邊說,也一拳頭揮到了戰北罙的臉上,“你怎麼不裝淡定、裝沉穩了?嗯?不過是個生在外麵的雜種,也敢動我?!”
戰北罙暴怒,一雙鳳眼裏泛著猩紅,不管不顧地繼續揮拳砸向戰淵堂:“戰淵堂,你-他-媽說誰是雜種!”
戰淵堂也打紅了眼,跟戰北罙滾做一團:“你媽那個賤-人生下你這個雜種,怎麼著?!還不敢承認?!不過是個私生子,也敢不要臉!怪不得季傾城要主動爬上我的床!”
——楚伊星捂著嘴看著兩個人滾作一團,忍不住驚呆了一般。
季傾城,爬上了戰淵堂的床???
戰北罙的女朋友爬上了他同父異母的大哥的床?!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提起季傾城他都會暴怒,怪不得每次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都會失去理智。
一切迷霧仿佛被撥開,楚伊星的心裏突然前所未有的複雜。
地上的兩個人原本還會怒罵兩聲,現在卻純粹地閉口不言,拳拳到肉。
——戰淵堂雖然是個花花公子,流連花叢,卻也從沒有忘記健身,反而依舊身姿矯捷。
——戰北罙雖然潔身自好,卻因為體質有點弱,也沒有占據什麼大的優勢。
這種情況下,兩個男人竟然勢均力敵地誰也沒有好過誰。
而終於醒過神的楚伊星,卻看著在兩個揮拳狠戾無比的男人不知所措,想要拉開兩個人卻又沒有力氣。
門外似乎有服務員聽到了動靜,慌忙衝了進來,一邊想要拉開兩個人,一邊喊道:“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都是怒火衝天的兩個人哪裏聽得進去他的勸阻,戰北罙伸手將他推在一邊,毫不猶豫地繼續向著戰淵堂身上的軟肉招呼。
戰淵堂也不甘示弱,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向了戰北罙的俊臉。
服務員看怎麼都拉不開兩個人,隻好轉身疾奔,去喊了其他人將兩個人分開。
隨著服務員的阻攔,原本在樓下的人也漸漸地圍了過來,或好奇或惡意或探究的眼神,不停地掃過戰北罙、戰淵堂已經披著戰北罙禮服外套,有些形容狼狽,全身無力地楚伊星。
察覺到眾人的圍觀,戰淵堂和戰北罙終於收了手,互相麵色陰沉地冷“哼”了一聲,戰淵堂轉身揚長而去。
戰北罙眼神冰冷地掃了一遍圍觀的眾人,轉身抱起楚伊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會場。
上了車,戰北罙將楚伊星禁錮在自己的懷裏,手掌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
楚伊星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挪一下身子,卻又實在沒有力氣。看著戰北罙陰沉的麵色,忍不住有些囁嚅:“戰北罙,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