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鬱白露看似已經漸漸適應了休養生息的日子,隻是隻有她自己清楚,每一日她都有著莫名的忐忑,一顆心終是不能安定。,
陸崢言做事嚴謹仔細,替她選擇的地方處處都透著細心體貼,這裏溫暖的氣候讓她時不時就酸痛的腰很長時間都未再發作過。
且照顧她的人也無不是小心妥帖,看似一切都該是完美的,可這種安逸的日子讓鬱白露整日除了靠在躺椅上看著一池波光粼粼的碧水外就找不到任何事做。
“太太,湯還是趁熱喝了吧?”
距離上次過來才不過幾分鍾不到,跟來貼身照顧她的吳姐又過來,微笑著輕聲說道。
此時,鬱白露在暖人的陽光下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這聲音,不禁的皺了皺眉頭。
本以為,離開了青山館就能躲過每日各色的湯水,可哪知就算到了這裏,林屛吩咐人燉的加了各種藥材的湯仍是沒有斷過。
“要是沒有這些讓人難以忍受的湯湯水水,我都以為自己是被自己的親媽給遺棄了呢!”
鬱白露輕哼一聲,不免帶了些陰陽怪氣的腔調。
她都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見過林屛,偶爾的問候也都是草草幾句收場,讓人憋悶也實屬正常。
吳姐聽著她的抱怨,也是微微低頭抿嘴笑了笑:“可不是也有人天天傍晚來電話哄人開懷嗎?我看著某人也樂嗬嗬的呀!”
這話一出,鬱白露先是一怔,隨即羞澀的偏過了頭,臉頰也有了微紅。
這些天來,陸崢言的確是說到做到,不論多忙每日定時都會給她打來一個電話,有時候可能也就一兩分鍾,有時也隻是閑聊問問彼此今天都吃了些什麼,可這也真就成了鬱白露這些日子來唯一的慰藉。
見著鬱白露這般,吳姐自然是趁熱打鐵,忙是又道:“湯涼了就不好了,”
雖然不情願,聽了規勸,心頭稍微安定的鬱白露還是抿著唇接過了湯盅。
隻是,沒等她喝上一口,隨著熱氣飄來的氣息就讓她瞬時從胃裏湧起了不適感,片刻間就幹嘔起來。
吳姐見狀,眼疾手快的接過湯盅,隨即推著她就往衛生間跑。
不久後,沒吃什麼東西的鬱白露根本也吐不出什麼,癱坐在輪椅上隻能無力的低喘。
一直陪著她的吳姐,之後在喂了她幾口溫水後才終於帶了小心的開口問:“太太,這兩個月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
難受不已的鬱白露聽到這話,剛開始還有些懵,也並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直到吳姐的眼神不時的往她腰身處瞥,這個時候她才猛然一驚。
隨即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的她很是不可思議的望向吳姐,一隻手竟是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太太你這些年身體不太好,我之前也以為是不是沒有調理好。但是看你最近的反應……太太,有可能你真的懷孕了。”
吳姐欣喜不已的說著,同時她也仔細的觀察著鬱白露的反應。
而鬱白露聽得她這話,心頭的猜疑被點破後,亦是久久沒辦法平靜。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訥訥的開口:“我,有可能懷孕了?”
懷孕?
有一個屬於她和陸崢言的孩子,這是她做夢都想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