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小丫頭,我隻能說你太天真了。”封言不可否認身下少女在賭桌上的表現很驚豔,也引起了他的興趣,可興趣並不能磨滅掉她的可疑以及此刻他要殺人的心思。
胸腔裏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壓,秦晴揚著脖子費力呼吸,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她再不開口就會命喪當場,“封言……我……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困難地吐出這句話,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動作一僵,繼而被禁錮手腕被狠狠拽起來,房間的大燈啪地打開,刺眼的光線穿進瞳孔,激得秦晴微微眯起了雙眸。
頭頂的光圈暈染下,眼前年輕的男人眉峰挺立,眼眸深邃,鼻梁下薄削的唇掛著一抹弧度,俊美的麵容宛如撒旦般,充滿了邪氣跟讓女人前仆後繼的魅力。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說清楚點,說錯一個字,我現在就放光你身上的血。”修長的手臂提著纖細的手腕,封言打量著身前土裏土氣的少女,唇邊的笑意極為溫柔,說出的話卻是殘忍至極。
秦晴迎上他的視線,在這樣屈辱被迫的姿態中依舊從容不迫,“她在冰省G市的一處精神病院裏。”
十年的纏鬥,她對封言的過往也有所了解,知道其邪佞的性格同生母慘死有關。既然有機會重來一次,她也不想對方留有遺憾。
“哦?冰省?一個連C市都沒邁出去過的丫頭,哪裏得到的消息……”男人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低聲絮語的問話聽起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
然而秦晴卻曉得,隻要她說錯一個字,出現一點紕漏,男人會毫不留情當即了結了她。
“消息來源無可奉告,但我今天幫助封睿,就是我的誠意。”那十塊地區的歸屬權,就是她的態度。
“嗬嗬,你很聰明。”封言低笑出聲,薄情邪性的嘴裏破天荒冒出一句真心實意的讚賞來。
這種真誠,秦晴分辨得出來,也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以她的了解,麵前這個男人可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狼,滿腹疑心,心狠手辣,輕易不會對一個人付諸信任。
“小丫頭,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是喜歡上我了?”封言看清她眸中的疑惑,忽而有了興致開玩笑,大手再次扣緊她的腰身,低頭口勿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上一口,像是一頭狼打上自己的標記。
嚐到嘴角的血腥味,秦晴眉頭一皺,獲得自由的手腕一動,一把就將男人推開,利落翻身下了床,邊整理著衣服,邊快步向外走,“救人宜早不宜遲,封睿不適合接觸這一道,你不應該讓他摻和進來。”
絮絮叨叨到了一半,她才反應過來兩人已經不是在皇庭別墅裏糾纏了數年的情人,隨即也就住了口,用眼角瞥向床鋪上的男人。
對方穿著一件白襯衫跟黑色卡其褲,逆天生長的一米九身高懶洋洋躺在那兒,大長腿配上那俊美麵容,嗤著笑望過來的時候,幾乎讓人生出一種愛情的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