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誰家姐妹倆沒矛盾,阿晴先去吃飯,小玉跟進屋裏。”秦富國沉著臉走進來,偏幫著秦晴,同時也為溫慧蘭解圍。
後者鬆了口氣,略帶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
秦晴卻是皺了皺眉,深諳這個男人安撫人心的手段,她不能再放任無知的母親深陷進去,所以在秦舒玉調頭準備走的瞬間,她猛地抬起手,一把就揪住了對方的頭發。
“啊……”一聲痛呼中,秦舒玉隻覺得頭皮都要被扯出來,疼得幾乎無法思考,下意識就反手也扯住了秦晴的頭發,“誰給你的膽子打我,賤人,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一輩子都沒打過架的溫慧蘭驚得呆在了原地,更讓她驚駭的還是小女兒粗俗惡毒的叫罵,簡直比潑婦罵街還難聽。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設計我去酒吧,讓人堵我,你才不要臉。”秦晴一邊順著對方的力道減輕鉗製的力道,一邊手裏下著狠手,挑著下腹跟肋骨這些耐受力脆弱的部位下手。
“啊啊啊,疼,秦晴,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貨!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讓你被人騎……”到底還是十六歲的孩子,秦舒玉遠遠還沒修煉出上一世的隱忍,劇痛之下喪失理智,開始口不擇言,把潛藏在內心裏的惡意一股腦就倒了出來。
她沒想到秦晴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這麼狠毒。
溫慧蘭也沒想到小女兒竟然一直這麼痛恨大女兒。
在場唯一迅速反應過來的秦富國大喝了一聲,一手一個強製把人分開,“都給我住手!”
秦晴鬆手前暗地裏又補了一腳,疼得秦舒玉再次爆發,不管不顧張嘴就罵,“你這個臭三八還打我,誰給你的膽子,你不就是我爸撿回來的……”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再次挨上秦舒玉的臉。
她被打得側過半邊臉,耳朵裏嗡嗡作響,扭頭看著秦富國還沒放下的手,眼眶的淚水刷地就掉了出來,“爸,你竟然為了她打我?我是你的女兒啊。”
“我不許你胡說,阿卿再不對都是你姐姐,你不能這樣罵她。”秦富國也心疼女兒,可一想到剛才秦舒玉差點說出來的那兩個字,不禁又覺得心驚膽戰。
“小玉,你……沒事吧?”溫慧蘭看著麵前徒然變得判若兩人的小女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想要去扶她。
另一邊的秦晴卻更快握住了她的胳膊,披散著頭發低聲一字一句道:“媽,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在這個家就像一個外人?”
這無異於一顆重磅炸火暴的言語輕輕落在客廳裏,炸得溫慧蘭跟秦富國都僵在了原地。
沒錯,秦晴其實一直都有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無論母親溫慧蘭如何維護疼愛她,秦富國最疼愛的還是秦舒玉,前世自己被迫輟學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時候她眷戀家庭,不願意多想,臨死前才從秦舒玉口中得知了全部真相。
這一世,她要用這個真相撕碎這對父女的虛偽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