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除了怕死還愛財如命,她已經連續四天在一個賭場裏贏了十萬,相信他已經收到了風聲。

“那信號用煙花,會不會太紮眼了?”大漢心下不安,對於行動的每一個細節都想弄清楚。

秦晴這次卻沒回答他,在這個通訊相對閉塞的年代,盡管她想過操縱監控信號燈來傳遞信息,可今晚她要身先士卒,根本就分不開身。

扣扣。

敲門聲從外頭驀地響起,在這種關鍵時期顯得尤為敏感,屋子裏十幾個手下齊齊操起了家夥,準備在對方冒頭一瞬間把人敲成肉餅。

“別動手,是我是我!我是常彥。”門外的人也很清楚形勢,連忙出聲表明了身份。

屋內的秦晴一怔,眼明手快一把就拽開了門,正好就瞧見慫包青年背著一堆破銅爛鐵站在那兒,許是不請自來覺得尷尬,他撓著頭嗬嗬傻笑道:“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個傳遞消息的人。”

秦晴定定看著他,幾秒後嘴角一勾,柔和了臉上的冷色,側身把人放了進來。

傍晚六點半不到,一道纖細的身影一如往常出現在西區最大的賭場入口,寬大的白色短袖衫加上黑色布褲,幹淨得跟周遭氛圍格格不入。

可在她踏進屋子的一瞬間,許多人都停止了交談,視線緊緊盯著她,隻要她一站定,人群就會跟著她移動。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搖骰子的荷官正眼光六路看著桌麵上的賭注,冷不丁看到秦晴插手進來,心裏咯噔一聲,連操盤都放棄了。

骰盅一落,隻見那隻雪白的小手輕飄飄把一個籌碼丟到了桌麵上,身後其他人一窩蜂都跟著。

根據這四天來的經驗,無論是荷官還是賭客都有了一致的看法。

跟著眼前這個少女,就能贏。

荷官咬牙掀開骰盅,場麵響起一片歡呼,眼見著幾十場提成盡數賠光,他狠狠瞪著對麵的清俊少女,手指在桌底按下了按鈕。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老板想請你去坐坐。”幾個黑衣大漢來得很快,擠到桌前把人的團團圍住,態度強硬地發出了邀請。

“怎麼,贏了幾把就不讓人玩了?”秦晴語氣惡劣地反抗了一下,腳底下卻是乖乖跟著往樓上走。

周圍的看客紛紛搖頭,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表示同情。

即便她再有本事,敢在西區大狗的地盤上搗亂,也隻會是死路一條。

而裝修豪華的賭場二樓,少女被推搡進了最大的包廂,看到的西區老大卻是個肚滿腸肥的中年地中海,此時還正在強迫一個女學生。

“艸,讓你伺候老子是你的福氣,進了我的地盤還敢把自己當盤菜。”那少女模樣還沒來得及瞧清楚就被大狗一巴掌甩到了地上,一雙倒三角眼一抬起來就看見門口的清俊少年,被酒色掏空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油膩的笑,“就是你在我的場子裏贏走了十幾萬?小子,膽子不小啊。今天請你來,原本是想讓你把錢吐出來的,不過現在嘛,我改主意了。錢我可以不要,隻要你陪我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