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一覺絕對是動詞,而非靜態,因為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打量過來的目光極為下作。
八九十年代,男女朋友拉個小手都得偷偷摸摸,更別說是男人看上男人,反觀這一屋子手下麵不改色的表情,已經足以想象大狗的生活作風多麼糜爛。
少女冷漠的麵容上掠過一絲厭惡,隨手關上了房門。
這一舉動顯然很得大狗的歡喜,“哈哈,你小子上道,比這磨磨唧唧的娘們強多了,你們都出去,讓我跟這位小弟弟好好深入地聊一聊。”
手底下人自覺地退了出去,遠遠守在門口不要打擾老大的好興致。
隻是他們沒曾想,這一離開,就讓C市西區易主了。
“啊……”門外幾個手下聽到屋裏頭不停叫喚,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地充耳不聞。
而正被五花大綁的大狗瞪著眼睛正涕淚橫流,原本應該用在別人身上的繩子鞭子全招呼到自個身上,啪啪啪地幾鞭子抽下來,疼得讓人滿地打滾。
“爽嗎?”秦晴捏著鞭子,居高臨下看過去,渾身冷冽的氣息讓包廂裏的溫度刷刷往下掉。
“嗚嗚嗚……”臭小子,我饒不了你!大狗嘴裏塞著臭襪子拚命掙紮,眼神又驚又恨,根本就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會有這樣的手段。
“看來教訓還不夠。”嫌棄地看著地上蠕動的大蟲子,她的語氣依舊平淡無波,視線一轉,落到了房間裏剛剛轉醒的女學生身上,“他剛才碰你哪兒了?”
被這暴力的場麵嚇得失去反應的女生渾身一僵,屈辱的記憶化成怒火,她咬緊了嘴唇,滿麵通紅地開了口,“他摸了我的臉。”
砰地一聲,秦晴淩厲的腿風掃過去,直直就把半張胖臉踹成了豬頭。
“嗷……”大狗嘴裏的臭襪子一下子飛出去,卻是疼得呼救不出來。
“還有哪裏?”秦晴繼續閑庭漫步走過去,姿態優雅從容,仿佛打人的並不是她。
那女生也看出了端倪,攥著拳頭,眼底染上了一抹狠色,“他還碰了我的手,月匈,腿……”
自那柔弱嗓音裏每吐出一個部位,地上的大狗就遭受到一次重擊,手被打斷,月匈骨骨折,膝蓋骨錯位……到了最後,整個人已經疼得神誌不清,口吐白沫了。
秦晴沒興趣折騰殘廢,把地上的女生扶起來後將鞭子遞給了她,冷聲道:“隻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或許是感同身受,她今天才會出手相助。
可在這樣孤立無援的情境下,秦晴這一句訓誡跟保護卻讓女生落了淚,倔強地咬著唇,重重點下了頭,“我知道,謝謝你,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別說話。”秦晴突然湊近製止了她的問話,豎著耳尖聽著外頭的動靜,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不再遲疑地甩出刀子,割斷監控,同時雜碎屋子裏的燈光,“抱緊我。”
抱緊我。
女生隻來得及聽到這三個字,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