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塊品相不佳，體積又小的廢料，即便眾人再給麵子，開出來也隻是一個笑話。
一般在這種場合上，就算是劉洋跟封睿都得乖乖聽話，畢竟眼下這宴會廳裏的客人都是在C市數得上名號的。連劉益東都在一旁衝著秦晴微微點頭示意。
不過秦晴還是有自己的主意，“趙老板，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磨掉外麵這一層薄薄的皮屑先看一看嗎？這石頭這麼小，如果切三公分的話，真有翡翠的話，也會傷到的。”
她這話說的雖然在理，可在眾人聽來卻多少有些不耐煩。畢竟前麵那麼多好的毛料都沒有出綠，難不成這一塊廢料子還妄想出翡翠不成？
趙琴也覺得少年有些異想天開，但人既然是封言帶過來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好，那就按著你說的辦。”
他答應了一聲，手下的動作卻也麻利，拿著毛料往解石機旁邊挪了一點位置，在靠近表皮的地方橫刀切了一下。
黑乎乎的表皮接觸到機器時石屑噴濺出來，裏麵露出了白色的晶體，並沒有見到有翡翠。
這也在趙琴的意料之中，臉上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定了定神，繼續往裏邊想要再切的時候，那塊白色晶體的切麵被燈光一晃，突然有什麼東西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的手指一頓瞬間睜大了瞳孔，放下了手裏的解石機，仔細地端詳起那一個破開的缺口。
切口處還殘留著許多白色晶體霧蒙蒙的，再加上剛才有賓客圍觀，燈光並不算明亮，但此時趙琴拿到眼前一看，就能從這層晶體的後麵窺見一絲碧綠的顏色。
他不由得心下大喜，“出綠了！”
他喊完這一聲也顧不上跟旁人解釋，拿起桌子上的一塊濕布，對著切口的方向仔細擦了起來。
這在行話中叫擦石，也就是在接近翡翠表皮一層的時候，為了不傷及玉肉本身而采用手工擦拭將裏麵的魚肉擦出來。
直到界麵完全露出了翡翠的玉肉，他才停下來對著燈光仔細觀察了起來，一邊觀察一邊不住地點頭，“嗯，不錯，水頭充足，顏色豔麗，是一塊玻璃種的翡翠，正宗的老坑玻璃種。漲了，賭漲了啊……”
說完，他自己微微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手中這塊廢料，剛才是免費贈送出去的，頓時不禁失笑了起來。
“趙老板，這就是你剛才說的翡翠石中玉？這顏色可真漂亮啊。”原本已經打算抽身走人的賓客們這時候都驚奇地圍了過來，窺見那小小石頭中開出來的璀璨綠色都紛紛發出了驚歎聲。
他們雖然購買過翡翠，但是翡翠開采的過程卻還是第一次現場觀摩到。看到黑乎乎的表皮下麵包裹著的綠意盎然，所有人都不禁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劉益東也在一旁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這才有了閑心湊上去，說道：“顏色確實比其他珠寶店裏買到的要好看許多。趙老板，如果開放了賭石市場，這樣的翡翠在市場上的定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