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一張嘴就嘰裏呱啦說了一通,斷定了他兒子是遭了毒手。

“不是的,王家嬸子,你聽我說,是小孩子……”

溫慧蘭在旁邊試圖解釋,可惜一開口就被王嬸猙獰著一張胖臉給打斷了。

“什麼小孩子,你這個大人是怎麼做事的?在旁邊看著還能讓我家孩子遭了欺負,我們這些大老粗都在廠裏一天工作得要死要活的,就你在家閑著當闊太太,連個孩子你都照顧不住。”

女人說話就喜歡翻舊賬,而王嬸一向對於長相秀美,嫁了人之後又在家裏沒有出去工作的溫慧蘭心存嫉妒。一生氣之下,就又把這件事拿出來當了理由,指責溫慧蘭無所作為。

“沒有人打他。”

秦晴閃身到了溫慧蘭的麵前,將她護在了身後,衝著對麵正在咆哮的胖女人說道:“他隻不過是吃了我們家水果盤沒錢還,所以才哭,王嬸既然來了,就順便把錢還了吧。”

“什麼?”王嬸愣了愣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意識到對麵的少女是在跟自己討債的時候,當即臉色一變,漲紅了一張胖臉,跟兒子憋出了一個同款表情包,“你……你欺負了人居然還要討錢。溫慧蘭,這就是你要教出來的好女兒!”

別說王嬸了,就是作為母親的溫慧蘭,以及相處了幾十年的秦舒玉,此時都被秦晴的一番言論給震驚到了。

即便是秦舒玉,平時也不太敢惹王胖墩,她也害怕王嬸那張厲害的破嘴,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現在王胖墩都哭成了球,要是她早就息事寧人,恨不得把這兩座大佛給請出去了。沒想到秦晴反其道而行,居然還當場伸手要錢了。

“王嬸,這不關我母親的事情,她發善心是她的事情,但是這個家也有我的一份。我不允許別人來我家白吃白喝,還對我頤指氣使。”秦晴看到屋外已經有幾個鄰居路過,紛紛駐足往屋裏邊看,便更不想讓溫慧蘭出麵受這份委屈。

“什麼白吃白喝,我家小胖還是一個孩子,能吃你們家多少東西?他還不是聽說你前幾天生病了,特地過來看望你的,想不到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竟然這樣對待鄰居。我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跟你們這一家子住到一起。”王嬸那張嘴就跟刀子一樣,發起狠來,誰招呼上都會捅上一刀,稍微脆弱一點的人都會被刺得血肉淋漓,“大家過來評評理啊,看看到底是誰的錯?她一個大人在屋子裏任由自己家的孩子欺負我家的娃,現在還咄咄逼人的樣子。我看外麵傳的就沒錯,溫慧蘭,你這個女兒就是天生反骨,逃學,成績差還作弊,遲早會成為不良少女,誰也不願意靠近她。”

這時候她嚎了一嗓子又開始翻舊賬,將外邊傳聞雜七雜八跟眼前的情境聯係在一起。一些聽慣了八卦的鄰居見狀,也都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竟也信了幾分。

“我的名聲如何,就不勞煩王嬸費心了。但是今天就事論事,你們家王胖子就應該付這些水果盤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