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秦晴會這樣瘋狂,即便她總是想盡辦法破壞秦晴在眾人眼中的形象,憎恨溫慧蘭這個母親。
但是她也從未敢妄想讓他們夫妻倆離婚。
離婚,這個詞在剛剛經濟發展起來的小城鎮裏就像是一顆恥辱釘,一旦被釘上就會血肉模糊,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印記。她不相信秦晴會把自己的母親推向絕境。
“不信的話,我們試一試?”秦晴欣賞著她臉上的害怕,邪惡的嘴角又向上提了幾分。她覺得自己學壞了,骨子裏已經被封言染上了同樣的惡趣味。
可是這種趣味一旦嚐試過了,就很難再戒掉。
她回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一隻手已經舉起來就差叩響門扉,將一切的真相都捅出來。
“不要,姐不要,我求你了,求你不要說。”這時,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秦舒玉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哀聲求著,“隻要你不說,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也不會再讓王胖墩來家裏搗亂,你說什麼我都願意做,行嗎?”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
秦晴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點太惡劣了,可是嘴角卻情不自禁緩緩上揚。=
“這可是你說的。”她順勢收回了手,並將手裏的水果盤交到了對方的手中,口氣愉悅道:“那現在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把這些盤子洗幹淨,再去把剩下的水果都洗了,晾幹淨。”
什麼?秦舒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在了原地。等她看到秦晴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悠哉悠哉看著她的時候,她才猛地回過神,自己現在有了把柄被眼前的人拿捏在手中,而不得不低頭,可是,“姐,我沒做過這些,不會……”
在這個家裏,秦富國永遠都是風風光光地在外麵上班,進了家裏就喝酒打老婆。而秦舒玉則是個小公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別說長這麼大連個碗筷都沒洗過,就連衣服都沒疊過,所有東西都是秦晴幫她準備的。
而溫慧蘭這個賢惠的女人,更是為了善待繼女,從來不會讓秦舒玉幹一點髒活累活。
“不會,可以學。”秦晴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抱著東西去廚房,然後繼續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我來說,你來做。”
秦舒玉看到她這副樣子,隻覺得心口梗著一口老血,氣得牙癢癢。但是現在她的父親正麵臨著下崗裁員,這個時候溫慧蘭母女再走掉的話,那他們的日子可就真的難過了。
想到這裏,秦舒玉咬咬牙,抱著盤子走到水槽邊,笨手笨腳地開始洗起了盤子。
這一天晚上秦晴早早就睡下了,似乎還做了一個美夢。而在廚房裏的秦舒玉卻洗了一個晚上的水果,直到天擦亮的時候才躺下,累得手都抬不起來。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起來的時候,溫慧蘭已經出門去擺了攤子,秦富國應該是繼續去外麵走動關係。
秦晴吃了一點早餐便拿了鑰匙出門,走到樓道底下的時候看到一個青年正蹲在第一個台階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