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也不見她手上怎麼使力氣,便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
中年男人的臉色驟變,揪住常彥的左手猛地鬆開,捂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啊地一聲慘叫了出來。
“我的手,我的手……”中年男人疼得雙膝跪在地上,冷汗嘩啦就下來了。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了他此時手部扭曲不協調的姿勢,少年剛才那一下子竟是已經扭斷了他的手!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快來人啊,有人打人了,有人在醫院打人了!”病床上剛才還在不滿的老頭這時候也是臉色大變,顧不得在床上坐著了,急忙跳下來幾步跑到兒子身邊一看,嚷嚷的聲音震得整個走廊都聽得到。
不多時,幾個護士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見到格外混亂的場麵,不禁心頭火起,劈頭蓋臉就訓了起來,“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打架鬧事的地方,通通給我留下來,不許跑,醫院不會為你們的流氓行為負責。”
護士長虎著一張臉喝道,接著就讓幾個小護士守在病床前,自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這人怎麼傷成這樣?是誰動的手,你嗎?”幾個小護士圍上來,先是幫著把中年人的手扶正,看見上麵已經紅腫了一大圈,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矛頭直指常彥。
在她們的眼中,旁邊床位的老少婦孺裏也就隻有常彥具有戰鬥力。
“不是這個!是站在旁邊的那個,是他傷了我兒子!”病床前的老大爺聞言,不等常彥包攬責任,伸手就指認了凶手。
幾個小護士循聲望過去,目光落到了病床過道之間的清秀少年身上,然後又直直掠過他看了看前後兩邊,等確認無疑了之後,才慢慢張大了嘴巴,“是你?”
也不怪她們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因為無論從體型還是現場來看,一個中年男子對上這麼一個麻杆一樣的少年,強弱幾乎是一眼就能斷定的。
一旁的常彥見狀,上前一步就要說話。事情是因他而起,就算秦晴傷了人,他也不會讓對方出來擔責任。
隻是,“我沒打人,這是他自己摔的。”這時,身側的少年兩手揣著口袋,慢悠悠地開了口,說出口的話,一時讓病房內目睹了全過程的眾人都大跌眼睛。
就連常彥都張著嘴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冷不丁回頭對上少年的目光裏滿是驚駭。
‘老大,你這睜眼說的瞎話也太扯了吧?沒見人家手都腫成那個樣子了嗎?’
渾然感覺不到常彥內心的os,秦晴依舊是一臉無畏地站在那兒,全然當自己是一個局外人。
“哼!整個病房的人都看到了,剛才就是你動的手,而且我的手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我自己摔的能摔成這副樣子嗎?”中年男人這時候痛得已經麵部扭曲,仗著有護士在場罵罵咧咧就衝少年喊了起來,“你今天必須賠醫藥費,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這時,人群之外一道中年人儒雅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兩邊的人群分開,走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鼻梁上架著眼鏡,心口的牌子上赫然印的是副院長的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