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官印?老李,你不會是沒睡醒吧,這物件的造型也就唐朝才有,如果還有官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張掌櫃拍了拍胖胖的肚子笑道,並沒有將對方的話聽進去。
就那個破報紙包著還能聞見一股醬油味的罐子還能是官窯出品,那他家裏的調味瓶不都得拿出來鑒定了。
遭到鄙視的李掌櫃毫不客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指了指底部的印記,“這不叫官印,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因為都是上了年紀的,即便在光線充足的客廳內,張掌櫃老眼昏花也沒看清楚那小巧瓦罐的底部到底刻的是什麼東西。
他瞧著李掌櫃遞過來的動作那麼小心翼翼,心底也存了幾分狐疑。等東西到了手裏,他什麼也沒看就翻過了底部,一眼就瞧到了上麵用紅泥胚胎燒製的印記。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竟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這是……不,怎麼可能……”呢喃一句過後,他趕忙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放大鏡,急得用自己的唐裝下擺擦了擦便放到了那印泥之上,仔細地反複研究了起來。
這越看,臉色越發地震驚。到了最後,他竟然覺得手裏的東西變得沉甸甸,猶如千斤重擔。
看到這裏,封睿跟劉洋麵麵相覷,皆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詫異的神色。
這破玩意兒還真是真的?!
不僅是他們,劉益東也是麵色微變,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少女。在瞥見其一臉淡定自若後不禁有些感慨,自己還不如一個後生晚輩來得沉著冷靜。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後,兩個老掌櫃才放下了東西,再看向秦晴時,目光已然是大不相同。
“你說,這東西是從哪來的?”張掌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旁邊的李掌櫃看了他一眼,繼而又把眼皮子拉了下來,耳朵卻是豎得老高。
兩人都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害怕犯錯而被唬得一五一十給說了。
可惜,“兩位掌櫃不如先說一說這物品的真假吧。”秦晴卻是不上當,笑意盈盈地站在那裏,反倒將了他們一軍。
剛剛才出言嘲諷的張掌櫃被這句話一堵,臉色不可抑製地漲紅了起來,支支吾吾道:“這東西……如果我們沒有看錯,確實是真的。嗯……年代嘛,目測是唐朝。”
“唐朝?!”站在一旁的劉益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在場除了兩個老掌櫃,就屬他對藏品的研究最深,自然是知道唐朝出土的物件,對於現在來說價格幾何,心下不由大喜,哈哈笑著拍了拍秦晴的肩頭,“秦青啊,你真是福星,這是撿了大漏了。你可知道,唐朝的一件寬口壺,年前在香港拍賣出了三百萬的港元,跟你這件的品相也差不了多少。”
由於太過高興,他順嘴就把價格也給說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打亂了張李兩個掌櫃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