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觀了一陣也漸漸轉移了興趣，不少人都想起了前段時間聽到的八卦。
“誒，我聽說上次你們城建有一個喜歡秦奮的女生打球還贏了他，是不是真的？”
“哈哈，你問到點子上了，人就在邊上，這次也來了。”
“我去，這麼勁爆，不會是追到這裏來了吧，妹子這麼有勇氣啊。”
城建裏不乏討厭秦晴高調的學生，這會兒直接就指出了少女的位置。
幾個學生回頭一看那一身黑褲白衣加上短發的利落少年，怔了怔，繼而捂嘴偷笑了起來。
“看來秦奮不喜歡她也有道理的，誰喜歡一個假小子啊？”原本這隻是同學打發時間偷偷說的笑料。
但此時正巧有一個男生運球過來聽了一耳朵，回頭就衝著場上正在飛奔的少年笑道：“秦奮，你的老相好追來了。”
少男少女之間對於談戀愛的話題本就敏感，加之秦奮又是一隻花孔雀，到哪兒都恨不得開屏，吸引所有異性的目光。
聞言，場上的秦奮也有幾分得意，但目光第一個掃向的卻是古柔，結果發現自己秀了半天美女連半個眼神都沒賞給他。
秦奮心裏也有點不舒服，隨即才悠悠落到了穿著白襯衫的秦晴身上。
是她？
他狠狠皺起了眉頭，某些不愉快的回憶爭前恐後湧進腦海，隨後又不知想起了什麼，下壓的嘴角一揚，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手中的球在半空中變了方向，砸到了場邊的觀眾席。
“小心！”
驚呼聲響起的時候，那顆球已經到了秦晴的眼前。
她掀開眼皮，直直盯著那顆球，不閃不避，直到嗖地一聲籃球擦著她的耳畔，飛到了後邊的白牆上。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少女是被嚇傻了沒辦法反應，那一下隻是運氣好。隻有秦奮麵對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卻是恨得牙癢癢。
砰砰，籃球彈回少女的腳邊，被撿了起來。
“啊，抱歉，手滑了一下。”秦奮虛虛抬了下手，做了個隨意又帥氣的致敬動作，言語之間的輕佻毫無半分誠意。
“……”秦晴沒有言語，抓著球就隻是看著他。
旁邊有好事的學生吹起了口哨，“秦奮，人家追到這裏可不是要一句道歉的。”
秦奮掀開眼皮，清朗的嗓音的嗓音毫不遮掩，“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她啊，這種剛被自己繼父碰過的，誰要穿破鞋啊。”
破鞋。
這句話的信息量之大，直接讓場地裏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安靜看書中的古柔都抬頭望向了少女。
那一瞬，少女瞳孔裏的黑色像是一片旋渦。
“哦？秦舒玉告訴你的？”秦晴微微揚起語調，嘴邊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隻是這絲笑意卻是冷的。
秦奮無端有些犯怵，愣了一下，繼而撇嘴，“現在誰不知道這事。”
是的，從城建那幾個學生不自然的神色裏，大抵也是知道的。
秦晴莫名想起這幾天同桌兩位少年的異樣表現，心下一暖，隻是轉瞬間又換成了一副淡漠的麵孔，“除了說長道短跟拿球砸人，你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