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手串,木珠圓潤被打造得光滑古樸,沒有經過現代工藝的拋光,看上去有些陳舊,但卻無損它穩重而神秘的氣息。
少女手腕纖細白皙,戴著古珠更襯得膚如白芷,離得近的都能嗅見那一絲淡淡的暖香,跟剛才進店時的氣味如出一轍。
“李老,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摸一下便是幾十萬的價格,這一串珠子的價值可想而知,秦晴把玩欣賞了一陣,還是把東西退了回去,“今天我來就是為了古家,現在也算是求仁得仁,再占便宜就不合適了。”
“這給出去的東西就沒收回的道理,我老頭子身無長物,就是看重你這孩子心性好,說給你就給你。”李掌櫃也是個倔脾氣,再也堅持不肯收,末了神色一頓,“你也知道古家?”
秦晴無奈隻能把珠子收下,聞言點了點頭,“我有一個朋友是古家的人,但聽說他們家規矩森嚴,我想見她一麵都難。”
聽她說完,一邊早就蠢蠢穀欠動的秦舒玉終於憋不住,探頭道:“哥哥還認識古家的人啊,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一邊說著,她的眼角還不止不住往那串沉香木珠子瞧,心裏止不住冒酸水。
她跟秦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一直自認最了解對方,如今離開了筒子樓才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接觸到了自己所無法觸碰到的人群,擁有了自己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財富。
連價值不菲的古木珠子都像是尋常禮物一樣能麵不改色地收下,還有那個看起來就高貴的古家,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什麼事情,你都應該知道嗎?”秦晴坐在對麵,端著一杯香茶抬眼淡淡掃了過來,嘴角抿出一道冷然的弧度,似譏諷似玩味,刺得秦舒玉一陣胸悶氣短。
秦富國的事情永遠都是橫在她們中間的一根刺,以前是秦晴的短處跟醜聞,卻在秦晴揭露秦舒玉知情後,成了秦舒玉的軟肋跟心虛。
李掌櫃沒注意兩姐妹的較勁,歎了口氣道:“是啊,古家門規森嚴,一言一行都堪稱典範,但也過於死板,如果不是有培訓班的機會,恐怕遞了拜帖你都見不到人。”
雖說李掌櫃也有點老古板,但談起古家,也是頗為不適。
所以這次秦晴算是歪打正著,幾人從八寶閣出來的時候,正巧碰見張掌櫃送古家代表出門,看神色應該是事情沒談成。
“小秦?你……”張掌櫃一抬眼就見到秦晴,又見到她出現的地方,登時就明白了過來,一拍大腿悔恨道:“哎喲,李老頭這隻老狐狸,我說怎麼突然那麼激靈,敢情是請了你。小秦啊,你這可不厚道,你張爺爺待你也不……嗯?木珠?”
他嚎到一半就看到了少女手腕上那串醒目的黑色珠子,眼睛一下瞪得賊亮,“好個老小子,上回我出五十萬他都不賣我,沒想到是用來拉攏你的。”
五十萬的價格一出口,八寶閣門口幾個少年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