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知道珠子值錢,卻沒想到會這麼值錢。

“我去,老頭真大方。”就是封睿這樣的富家子弟也忍不住感慨。

邊上的秦舒玉目光如炬,盯著那串木珠恨不得把它吞了,眼中的貪婪在瞬間幾乎掩飾不住。

那樣猶如實質的強烈視線,秦晴又怎麼會注意不到。

她眼角一垂,用指尖隨意撥弄了兩下珠子,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傍晚時分,兩個少年將她們送到小洋樓前邊,看著秦舒玉歡歡喜喜進門的背影,劉洋皺了皺眉,“你這個妹妹……”

從小就身處名利場的少年對於人心的揣摩總是格外敏銳,短短一下午的接觸,他對秦舒玉的感官並不好。

“嗬嗬,我明白。”秦晴輕笑了一聲,對他沒說完的後半句已經有所預料。

劉洋見她不是全無防範,便也放了心,沒再多說,轉身就回了家。

穿過花園進了前院,走進玄關,秦晴一進屋就聽見廚房裏傳來了秦舒玉銀鈴般的笑聲。

“媽,姐姐好厲害,今天去古玩街,有人送了她五十萬的珠子呢。”

“這麼貴重?!”溫慧蘭差點把碗裏的湯灑了出來,抬頭瞧見秦晴過來,張著嘴剛要問,轉念卻想起離開秦家時說好的以後全聽女兒的,到了嘴邊的話就給咽了回去,“阿晴回來了,去洗手吃飯吧。”

秦晴瞧了一眼麵色瞬間僵硬的秦舒玉,眉心一挑,“好。”

隨即,她走進洗手間,順手就把腕上的古珠放在架子上,希望還‘大意’地忘記了拿。

飯後,家裏三個女人一起在客廳裏看電視,秦舒玉得知溫慧蘭過不久要開店的消息,立即就想到了秦晴之前掙到的四百萬,“姐姐運氣真好,要是上次我也去市場轉轉,沒準我也能碰上賣古董的。”

那這份錢也就輪不到她來掙了。

“阿晴說過這一行有風險,舒玉,你可不能有這種念頭,在外邊小心被騙。”溫慧蘭擔心地叮囑了一句。

秦舒玉一怔,有些鬱悶地閉了嘴,明明隻相差了一歲,可溫慧蘭對秦晴幾百萬的收入不聞不問,卻對她諸多管束。

到底不是親生,心都是偏的。秦舒玉恨恨地想,走進洗手間看到架子上那串木珠,眼睛登時一亮,伸手便要去拿,可剛到半空中便猛地收了回來,警惕地看向了門口,猶豫了一陣還是咬咬牙走了出去。

上回大伯秦富民受傷的事情盡管沒說清楚緣由,但她隱隱有個直覺,這事跟秦晴脫不了幹係。

隻是洗完手出來,客廳裏卻是來了客人,她抬眸就對上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年輕的男人像是剛從宴會廳裏出來,端著紅酒杯坐在沙發的主位上,穿著一身黑,質感極好的黑色綢緞襯衫在吊燈下泛著流光,雙腿交疊悠閑自在,那張臉是豐神俊朗,連電視模特都難以比擬的俊美。

“你妹妹?”封言掃了她一眼後重新將視線落回一側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