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才意識到，少女口中的喜歡，或許是真的。
“以前，我以為那是開玩笑。”封言花言巧語湊過去，被襯衫勾勒出的矯健身軀微微彎下，敞開的領口可以窺見一大片蜜色的胸膛，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現在，我認識對待行不行？”
他的話音落下，眼前的車門便大力地撞向了他的心口，逼得他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秦晴便出手利落地朝他攻擊了過來，兩人在豪車跟薔薇花牆之間的過道上交起手。
“秦晴，我沒有別的意思。”封言一邊抬手擋開攻勢，一邊挑著眉繼續逗她，好似看她越生氣，他便越是得意。
隻是手底下也在不自覺控製著力度，第一次沒有出手反擊。
直到少女打紅了眼，他才長臂一伸，用身高優勢強勢將人禁錮在銅門的花牆上，“嗬嗬，這麼禁不起玩笑啊。”
秦晴兩隻胳膊被扭到了身後，以著極其怪異的姿勢靠在對方胸口，聽著男人輕笑時胸腔的震顫起伏，臉上冷得幾乎要掉下冰渣，“放開我。”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也就放棄了掙紮，但渾身都豎起了刺來抵抗對方。
“鬧夠了沒？”封言不自覺放輕了聲音，像是怕驚擾了這隻可愛的小刺蝟，指尖輕輕撫上了她的頭頂，語氣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我是說真的，秦晴，你再好好想，要不要繼續喜歡我？”
這一次，我會認真考慮。
這輕言軟語之間大抵有幾分真心，可惜，秦晴閉了閉眼，卷翹的睫毛在昏暗的燈光下徹底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好半晌才清冷著語調道：“過時不候。”
感情最怕的就是，當斷不斷。
上輩子欠他的，她會還，餘下的便再無其他了。
“嗬，你這臭丫頭。”封言笑罵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但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她，垂眸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你這次在趙琴的場子裏幫了不少忙，想要什麼獎勵？”
往前一步是試探，往後一步便是謹守底線，這是屬於成年人的收放自如。
但秦晴要的從來都不是自如。
她的睫毛在光影裏輕輕顫動，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淡淡道：“我知道古家要在東區開辦培訓班，這件事情交給我負責。”
老板獎賞，員工卻想多領一份工作，這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但封言隻是挑了挑眉，並沒有立刻答應，探究了一會兒沒能從少女臉上瞧出端倪後，才鬆了口，“可以，但古家背景神秘，我不太看好。”
隻是交出處置權了，那一切自然就是交給秦晴了。
“嗯。”秦晴抿唇應了一聲，由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黑色奧迪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道路盡頭，秦晴捏了捏發酸的手腕，低咒了一聲混蛋，轉身這才回了家。
客廳裏依舊隻有秦舒玉的身影，秦晴目不斜視走過去當她是透明的，後者卻是站起了身，主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