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連淘汰者的名單資料都有，此時兩邊對比排列在一起，沉聲繼續道：“除了你這樣無權無勢的，剩下都是一些生意失利的，還有一些家境一般的。”
秦晴看著桌麵上攤開的兩份資料，確實發現了同樣的端倪。
之前她見負責人直接問及家世，還以為是擇優錄取，沒曾想結果完全相反。
“這古家可真特別，有錢的不要。”常彥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見四下也沒外人便擔憂道：“秦晴，我覺得這事透著邪性，我不知道古柔跟你有什麼淵源，但古家的事情還是別碰的好。”
一個身份背景成謎的家族突然冒出來大肆收人傳授家傳技術，這就跟街上賣大力丸的說一顆三塊錢吃完能搬動小汽車的虛假廣告一樣。
秦晴合上資料，眉心也微微蹙了起來，卻到底沒有鬆口，“我有分寸。”
“哎，好吧，那你明晚參加宴會注意安全，這是聯絡器，有問題就通知我。”常彥知道左右不了她的決定，隻能無奈歎了口氣，將一顆類似於黑色紐扣的東西遞給她。
星期五晚上七點半，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東區郊外方圓百裏隻有一處獨立大宅子。宅子據說是解，放前傳教士的居住地，建築風格還保留著西方的哥德式，遠看像是一座山字形的城堡，近看卻不免被灰色牆體籠罩出的陰森效果給震懾。
隻是今晚燈火輝煌，從院牆外就能看見一樓敞開的大門裏邊香檳酒色，歡聲笑語。
秦晴理了理黑色西裝領口的禮花，想起上一世每一次出席宴會都是古柔幫她打點這些東西。那時候她已經是道上出了名的毒蜘蛛，嬌豔美麗卻帶著致命的毒。
唯有兩人獨處時，古柔才會露出屬於她那個年紀的溫柔跟笑容。
“秦晴，等你想退下來，咱們開一家醫院吧，我當醫生，你來當護士。我們不要打打殺殺，也能活下去。”
手上沾滿鮮血的毒蜘蛛想要治病救人，還想讓專業拆骨扒皮的華東教母給人綁繃帶，這話讓外人聽見估計得笑掉大牙，可當時秦晴卻笑著應下了。
“好，以後讓常彥管賬，管虎做護工，咱們一起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
嗬嗬……秦晴無聲地笑了起來，收回思緒，抬步走進繁華的宴會廳。
今晚來的大部分是C市上流階層的人，有些麵孔甚至在劉益東家裏見過，隻不過秦晴不主動打招呼，對方也絕對認不出她這一身白馬王子的西裝打扮。
“就是他，培訓班最小的新人，才十七歲，跟古家大小姐還是同歲，聽說還是唯一一個滿分通過測試的人。”
“再厲害也不能跟古家大小姐比吧，古柔可是天才，最優秀的繼承人。”
……人群裏不乏古家的族親，對著進門的秦晴品頭論足，顯然那天測試的成績已經人盡皆知，並且還拿出來跟古柔放在一起對比。
但是當一身華麗珍珠長裙的古柔亮相時，所有人的目光一個不落地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