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卻像是又將她全部的喜怒哀樂都塞回了那個空蕩蕩的木偶裏。
“古柔，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你不用這樣。”秦晴緊緊皺起了眉頭，向前一步企圖拉住她的手。
如果古柔真的認命，那也不會有之後的殺人事件。她不想見到對方被逼迫走上絕路後才去拯救對方，這樣她的重生便沒有了意義。
然而手還沒觸碰到古柔的手，人群裏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嘲諷的聲音。
“喲，窮小子跳了一次舞還不夠，還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成？”
人群分開，幾個年紀不過二十上下的打扮得光鮮亮麗的青年走進了舞池，為首的青年油頭粉麵，十足的紈絝子弟相，一雙綠豆小眼睛往古柔身上挖了一眼後，轉頭便挑剔地打量起了一身白衣的秦晴。
眼底是明晃晃絲毫不加掩飾的輕蔑與嘲諷。
“大表哥。”古柔看清來人後，冷淡地打了聲招呼，側身上前一步有意無意擋住了秦晴，“父親在二樓休息，有什麼事情這邊請。”
她本想抬出父親壓了壓對方，豈料青年喝了幾杯酒，正是酒意上湧的時候，一聽這話當即便冷笑了起來，“叔父當真是把這些窮家小子當盤菜了，還搞得這麼隆重，我今天就是專門來看看，這次培訓班都收了什麼人才。聽說這小子就是測試通關滿分的？我看也不過如此，瘦得跟麻杆似的，上不了台麵。”
此時說話囂張難聽，卻在大放厥詞後身邊還有一群人恭維道賀，想來也是古家族親裏頗有地位的一脈。
古柔雙手搭在身前，臉色有些不好看，“大表哥，誰參加培訓班是父親定下的，你要是有異議可以同我父親說，不必在這裏為難人。”
“誰稀罕參加什麼培訓班，不過是些打雜的家夥，仗著古家的名聲在外麵招搖撞騙，恬不知恥。”青年也是出自書香門第，罵人也能不帶髒字，指著古柔身後的人就道：“我今天就要看看，所謂天才到底有什麼能耐，鑒寶還能比我們這些從小在古董行長大的強。你，就你，給我出來！”
秦晴雖然不想給古柔惹麻煩，但也是個遇事不怕事的主，更何況現在被人指著鼻子罵，往前一步就從古柔身後繞了出來，光明正大地對上了青年。
“你就是，那個讓負責人都讚不絕口的天才？”青年臉頰酡紅，打了個酒嗝明顯是有備而來，“今天當著眾人的麵，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說到底，這人就因為古川雄不接收古家的人進培訓班，這些旁支血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比什麼？”秦晴眼皮子都沒抬。
她這般清高姿態讓青年越發看不順眼，冷哼道：“就比鑒寶，店裏前些天收了一對古玉，我們就來看看，是真是假？”
這些旁支也是從事古玩生意居多，像是青年這般大的很多都有負責的店麵，平時收些東西掌掌眼，也算增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