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垂下眼簾,避開了這個話題,伸手推開了車門,下車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胡先生,我收到一些消息,臨近的D市地皮那邊價格很低,不過以前是一片墳地,如果你有意向投資的話需要謹慎些。所謂窮山惡水養刁民,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小心些好。”
聞言,胡一兵愣了愣,臉色頓時就嚴肅了下來,“你的消息準確嗎?”
秦晴尋了個借口,“我在D市的一個遠親告訴我的。”
胡一兵也沒懷疑,兀自皺著眉頭沉思著一會兒,“我會親自去了解的,多謝你的情報。”
汽車的尾氣在盛夏的夜裏很快成為一股淡淡煙霧消失在空氣裏,秦晴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想著上一世這位華夏首富投資了這片墳頭後血本無歸,瀕臨破產,後來才絕地逢生,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此舉會不會打亂他通往首富的道路。
不過,有錢人也不差這幾個錢就對了,她吐出一口氣,轉身回了屋子。
溫慧蘭睡得早,飯桌上一如既往留了晚飯,秦晴吃完了收拾碗筷,上二樓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就在露台見到一道人影正怡然自得端著紅酒在對月獨飲。
“老板這麼喜歡這房子,改明兒我還是自己去找別的住處吧。”她翻了個白眼,吐字時候還能聽見自己磨著後槽牙的聲音,隻慶幸自己有穿戴好內,衣的習慣。
“說了給你就是你的。”封言厚顏無恥地笑了笑,盯著她身上穿著的小碎花睡衣饒有興趣地欣賞了一會兒。
秦晴自知不能跟這人太客氣,“那我明天叫人換鎖。”
否則大半夜這人說進屋就進屋,想要他自覺幾乎不可能。
“嗬嗬……”封言對這種抗議不置可否,這人本身就自帶一種老子腳步到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地盤的王八氣質,一肚子壞水讓人捉摸不透,下一瞬間便已切入了正題,“先前你要古家培訓班的處理權,我給你了。但我沒同意你攪和進古家的事情裏。”
他講話語氣平穩,像是在閑話家常,但秦晴跟他同床共枕了兩年,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人是在警告她。
“處理古家是我的私事,你不同意,我不用東區的人便是。”秦晴將毛巾掛在脖子上,眉間是一片桀驁不馴的傲然。
“你的私事?嗬,今晚不是胡一兵,你以為自己能安全離開?”封言毫不客氣地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秦晴抿了抿唇,心知現在的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讓人信服,幹脆保持了沉默。
沉默卻不代表著她低頭。
封言越看她是越頭疼,心下隻覺好氣又好笑,“臭丫頭,這世界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的運行規則,我最後警告你一遍,古家不好惹,你少摻和他們家的事。”
秦晴倒沒發現這人對自己格外的好脾氣,而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另外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眉心一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對了,所有C市的上層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古家雖說來的時間不長,但封言肯定提前摸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