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玉在一旁早就咬著唇慌了神,爬起來一口咬死道:“不是我幹的,是秦晴在冤枉我,是她把東西藏起來栽贓陷害我的,她恨我,巴不得我早點去死。”
張掌櫃上了年紀聽不得大吵大鬧,對於這種人也全無好感,當下眼睛裏沒了笑意,直接就一個眼神射過去,“女娃子,空口白牙可不好隨便冤枉人,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小秦的為人我清楚,這千八百萬的他還不至於私吞,我就算送他都未必要。”
就憑那兩塊傳奇的翡翠,起碼秦晴如今的身家就不差錢,更別說貪圖一套五十萬的飾品。
“!!!”秦舒玉直接就被對方這一通財大氣粗的言論給噎得沒話了,最後沒轍了隻能嘴硬道:“反正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也是空口白牙。”
就算耗到最後,她也不會鬆口的!
然而這落在張掌櫃眼裏,卻是十足的可笑。
“嗬嗬,小女娃,你可知道這整個C市的古玩就沒有能逃過我玉豐齋眼睛的,你自以為的天衣無縫,不過都是些跳梁小醜的把戲罷了。”張掌櫃笑麵虎一樣樂嗬完,示意隨從把手裏的箱子放到桌子上,“前幾天有個小賊不長眼,拿了我玉豐齋的東西去典當,掌櫃的正好剛剛知會了我,這裏頭還有典當人的姓名跟存根。”
好巧不巧,那家典當行還是張掌櫃名下開的,鬧出這麼大烏龍,他一開始都差點被小賊給蠢哭了。
隨從打開箱子,裏邊靜靜躺著的正是沉香木手串跟那對和田暖玉,存根上麵登記的還是秦舒玉的學生證。
罪證確鑿。
秦家老太太跟秦舒玉幾乎是同時就軟了腿。
“造孽啊,我這老三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被你們這母女倆帶著一個比一個倒黴。”老太太哭天搶地,嘴裏罵的卻還是秦晴跟溫慧蘭。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秦舒玉也是一秒變臉,“我,我錯了,你繞過我這一次吧。媽,媽,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啊。”
旁邊圍觀的警員雖說也是震驚案件的真實,可到底也不忍心一個小姑娘被判刑,遲遲也沒給筆錄蓋章,就希望都這家人能給孩子一個機會。
“送你進去陪秦富國挺好的。”秦晴擺出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言語間像帶著刺,一下子就紮中了秦舒玉內心的恐懼跟惶恐。
“是因為他對不對,所以你一早就準備弄死我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秦舒玉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像是想通了一般,突然情緒地撲上前就要去抓秦晴的頭發,被旁邊的警員攔住後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咒罵,“你這個女表子,賤,貨,你就是存了心要害我的,你跟你那個人盡可夫的媽一樣都不是好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剛剛還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轉眼就猙獰著麵孔成了潑婦,別說周圍不認識的警員都驚呆了,就連溫慧蘭跟秦家人也都一時適應不來,呆呆忘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