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舒玉看著秦晴那張冷淡的麵孔卻是越來越激動，壓抑在心底最深的邪念一股腦都往外冒。
“你就是個禍害，活該你沒爸爸，就算有也會被你勾搭。五六歲你穿著小吊帶就迷了我爸的眼，他連樓下寡婦都不要了，就一心守著你長大。但凡你跟其他男生說一句話他都的盯著，我據說你是紅顏禍水，沒了那張臉看誰還能勾搭你。要不是他舍不得你那張臉，我早就劃爛你那張臉了。”
她吐出的每一字一句都像是驚天的雷落在大廳裏，每一個字都讓溫慧蘭跟秦家人瞪大了眼睛。
秦晴的表情越發冷，但秦舒玉卻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控製不住自己。
“你這樣的人憑什麼上學，憑什麼交男朋友，憑什麼優秀，我爸養著你就當你是個女表子。他喝酒發瘋的時候我不止看見了，那也是我刺激的，我告訴他，你跟劉洋在交往，你已經不幹淨了。我就是故意在外麵守著門的，就是故意要看著你被他糟蹋，你就是……”
啪。
清脆的巴掌將她的臉陡然扇向了一邊，也阻止了她那可怕醜陋的傾述。
“你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知道，還幫著你爸……”溫慧蘭那一下盡了全力，手指還在微微發著抖，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這個自己含辛茹苦養育了十六年的女兒，不敢想象當真自己親生女兒被人強迫的時候，她非但見死不救，還在外麵沾沾自喜。
秦舒玉一聲哀叫，旁邊的警員沒扶住，一下就跌到了地上。
她捧著自己迅速腫起來的臉，理智這才回了籠，哆嗦著嘴唇，“媽……”
“閉嘴，不許你這麼喊我！”溫慧蘭咬著牙喝斷她，氣急攻心之下眼底甚至暴漲出了血絲，全身都在發抖。
“媽，別氣壞身體了。”秦晴上前扶住她，一邊用靈氣給她疏導後背，一邊勸慰著。
許是先前流了太多淚，又或許是這陣子出外做生意堅強了些，溫慧蘭深呼吸了幾口氣，總算沒找回了一些神誌，看著麵前冷靜的女兒，聲音悲切，“阿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然作為當事人，她怎麼會那麼淡然。
“嗯。”秦晴應了一聲，眉眼間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要細數秦舒玉的罪行是罄竹難書，但她相信對方自己坦白的這些就足夠讓母親看清秦舒玉了。
“我滴天……”秦家老太太這會兒也是被驚傻了，她猛地打了個激靈，突然意識到如果連溫慧蘭都放棄的話，秦舒玉就真的沒活路了。於是她第一次軟了口氣，降低了身段，期期艾艾喊了一句，“老三媳婦……”
“住口！”溫慧蘭狠狠擰過頭瞪她，咬著後槽牙發了狠，“這輩子，我跟你們秦家人勢不兩立，走出這道門，從今往後別再讓我見到你們！”
脾氣溫順的人看似無害，實際上隻要他們狠起來，誰也招架不住。
秦家人頓時就被她這幅吃人的樣子嚇住了，知道如今秦家的人都被記恨上了，老太太是連屁都不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