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嗎?”秦晴冷淡地挑了挑眉,在殘酷的手段下似乎也沒什麼愉悅的感覺,嫌惡地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沒有走過去。

但男人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我認輸,我認輸……”

真特麼連動作都沒看清楚,還打個屁。

“嗯。”秦晴收了刀,坐到了椅子上,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那就說吧。”

少女隻是坐在那裏,在封言微微靠後的位置,半身都淹沒在陰影裏,但無論是氣勢還是手段都令人無不心驚膽戰。

所有人這才真正認識到,這就是封言手下的惡狼,猶如地獄的惡犬,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男人頂著一幫小弟的目光,此時就算屈辱也無法不低頭,忍著劇痛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半晌才擠出一個名字,“讓我們過來的人是,西區的老大。”

彼時,卡座裏前後位置的兩人皆是挑起了眉梢。

“哦?聽說西區新上任的老大很有魄力。”封言的口氣很是意味不明,“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他了?”

“……一山不容二虎,這不是明擺著嗎?”男人神色閃爍著,吐出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而封言竟也絲毫沒有懷疑,“也是。”

秦晴抬眸掃了過去,眉心皺得更緊了。

“那,我說了是不是就能走了?”男人看著卡座裏容貌俊美到不遜色於女人的那張臉,以往隻聞其人,並沒有真正見識過,現在看他那麼好糊弄,一時還心存僥幸。

果然,俊美的西區大佬一手拄著腦袋歪著頭,一派風流倜儻地看著他,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地上一群俘虜的眼神一亮,然後就聽見男人慢悠悠接上後麵一句,“你們看是要留下手還是留下腳。”

一行人被拖到後巷的時候還能聽見哭喊哀求的聲音,淒厲得讓舞池裏的人都瑟瑟發抖,再也沉醉不了也嗨皮不起來。

手下人出來收拾地上的血跡,抬眼看著自家老大側後方端坐著的人影,一時不免驚奇。這位橫空出世的副手之前好像是三少爺的同學,長得清秀瘦弱,聽說賭術不錯,沒想到身手這麼好,第一次審訊就對流程這麼嫻熟,還能這麼冷靜。

在即將要看第二眼的時候,卡座裏的封言起身擋住了視線,“走吧,裏邊談。”

說罷,便領著人進去了。

同樣是第一次見麵的賭場隔間,外麵還能聽見人聲鼎沸,秦晴靠在門邊看著對方開了瓶子倒酒,滿慢悠悠喝著一點也沒有討論剛才事件的意思,心情不由有些煩躁。

“你相信他們說的?”秦晴走到吧台前,側身正對著男人,“你一說要回去就遭到了襲擊,之後你暫緩了回封家的計劃,我不信你沒有懷疑對象。”

上次的事情指向性已經十分明顯,她就不信對方沒有察覺。

“懷疑對象也可以不止一個。”封言搖晃著紅酒杯,在黃昏的暖燈下瞳孔泛起一層琥珀的色彩,微微眯起眼眸時像極了一隻狐狸,“他們之前就接觸過西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