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要不是穿著警，服還開著警，車，活脫脫就一紈絝。
溫平自詡痞子混混，平常也最怕警，察，乍見這麼親民還不著調的警，官還有點懵。
秦晴擰著眉頭想起剛才那一通電話，視線再往裏頭一寸，看到內側一片多出來的衣角，登時就明白了過來，扭頭對溫平說：“回去跟我外公外婆說，我中午不回去吃了。”
言罷，便一臉淡然地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很快揚長而去，街邊除了一串汽車尾氣就隻剩下傻站著的溫平。
他後知後覺地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家這個表姐，似乎有點厲害。
車子開到附近一家私人菜館，穿著警，服的蘇茂輕車熟路帶著兩人進了包廂，還體貼地親自給秦晴拉了椅子。
“美女，請入座。”
秦晴看了他一眼，斷定這人大白天能翹班來這種地方肯定身份不簡單。
結果落了座，沒等蘇茂招呼，某位封大爺就自顧自坐到了她旁邊，還好以閑暇伸出胳膊，將手搭到了她的椅背上。
蘇茂見狀眉峰一挑，眼底劃過一抹興味，遞了菜單過來，“有什麼想吃的隨便點，今天本來訂在這裏就是為了給封二接風洗塵的，沒想到還有意外來賓，秦小姐看看還有沒有需要？”
“不用，我隨意。”秦晴把菜單推了回去。
倒是一旁的封言懶洋洋開口道：“再來一份甜品，帶草莓的蛋糕。”
正好是她剛才在甜品店吃的那種。
秦晴聞言，臉上半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蘇茂的眼睛一直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放在秦晴身上更多的是驚疑不定，“嗬嗬，聽說秦小姐剛轉學到這邊，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在這地界上，封二的人我會照顧好的。”
說著，他遞了張名片過來，上麵隻有一個名字跟手機號，在這個年代能買得起手機的警，察絕對不是僅僅靠工資那麼簡單。
“謝謝。”秦晴伸手接下，扭頭卻朝著封言鄭重道：“謝謝老板。”
謝謝老板。
這一句不僅讓好奇兩人關係的蘇茂再度挑高了眉梢，也讓封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繼而抽回了手。
“你在給封二打工？”蘇茂這會兒真憋不住了，上下打量著她，猜半天也猜不明白她做什麼工作，“不對啊，他身邊的人我大部分都見過，這麼些年也沒聽見他在C市收過什麼人。不對，最近好像有一個……”
蘇茂說到這裏，眉心突然擰了起來。
秦晴麵色平靜，“嗯，我是惡狼。”
惡狼這個詞多少帶著貶義，一般人也不願意用，但此刻從少女口中說出來卻顯得稀鬆平常，甚至讓人覺得這隻是一個單純的稱謂。
可蘇茂還是在那一瞬間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聲音都有些不穩了，“古家的案子跟處置暗殺封二的人是你幹的？”
“嗯。”秦晴捧著一杯飲料，回答得很隨意。
蘇茂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看著少女細胳膊細腿，麵容清秀的稚嫩模樣，無法相信對方是封言手裏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