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她抬頭定定望著他，“無論我是什麼身份，什麼立場，有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如果有一顆子彈在你我麵前，我會替你擋下來。”
如果有生死抉擇，我會選擇走在你前邊，如果沒有，我也絕不會害你。
這不僅僅是前世的一種償還，更是她對男人懷揣的感情的心聲。
她騙不了自己，索性大方承認。
少女散落的劉海下，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燦若星辰，封言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跟一片真誠。
封言的心髒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疼，手下鉗製的力氣送了，少女刺溜一下就鑽出了後座，快步走遠，步伐隱隱帶著急促跟淩亂。
“嗬嗬……”他倒在後座上，看著窗外槐樹花從空中飄灑下來，心情說不出的舒服。
司機小劉像是在木頭人一樣坐在前邊假裝看不到聽不到後座的聲響，心底卻是震驚不已。
難怪自家主子這幾天陰晴不定，又放下所有工作來B市，就是為了見少女一麵？！
“開車吧，回去了。”後座車門被拉上，後座又傳來了男人慵懶低沉的聲音。
司機小劉一愣，“可是蘇先生說晚上還想跟您聚一聚……”
“不管他。”封言打斷他。
“是。”小劉不敢再問，啟動引擎開出了中心街道。
少女一離開，他家這位主子脾氣可沒法預測了。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後座傳來男人有些漫不經心的聲音，“讓蘇茂準備一下，那個計劃可以開始了。”
小劉麵上一緊，下意識點了頭，“是。”
後座沒了聲音，可小六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那個計劃擱置了好幾年，如今卻突然啟動，這還意味著主子要放棄現在安全的生活跟原本計劃擴張的勢力，這一切……跟少女有關嗎？
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封言是怎麼想的，就連此時回了家躺在大床上的秦晴也不知道。
她裹在被子裏按著心髒好半天才爬起來，在洗手間洗臉的時候，看到耳尖的牙印深得有些滲血，不禁又把封言罵了一遍。
等出門的時候卻看到溫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巴巴看著她，“表，表姐。”
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秦晴聽到這一聲，立馬就知道這小子有事求她，視線落到桌上的一個黑皮包上，明顯不是中二病晚期少年的審美，“那就是你朋友偷的東西？”
“恩恩，對。”溫平一秒端正坐姿，點頭如搗蒜，末了低下頭，語氣有些急促，“其實我之前打開過，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害怕才沒交出去的。”
不是為了什麼狗屁朋友，全是因為手裏是個燙手山芋。
秦晴挑了挑眉，倒是有些來了興趣，走過去拿起皮包一把拉開了拉鏈，速度快到溫平想阻止都來不及。
當裏邊的東西映入眼簾時，秦晴的瞳孔不禁劇烈收縮了一下。
無他，裏邊赫然擺著是一把手槍。
“你，你怎麼就打開了！誒，我沒想給你看的，這東西看了誰都得惹麻煩，你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