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秦晴。”
“年齡。”
“十七。”
“你是否認識死者黃貴仁?”
“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怎麼會去案發現場?”
“不知道。”
“你是不是事先就跟黃貴仁約好的。”
“沒有。”
……
親自接手案件的隊長原以為要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進了警署就已經是兩腿發軟,再在小黑屋裏關上五分鍾,基本審訊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真正進行起來,他才發現對方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砰地一聲,他重重拍了桌子,橫眉冷豎強硬道:“你知道現在自己犯了什麼罪嗎,蓄意謀殺,而且手段殘忍,如果不老實交代,你就得坐牢。”
“坐牢?”對麵的少女歪著頭,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睛,“可是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坐牢?”
“你出現在凶案現場,牆上還有死者留下的血字,你這還叫什麼都沒做!”隊長騰地站起來,終於壓抑不住滿腔怒火,拍案而起。
然而這接連不斷的巨響卻對少女造不成任何影響,她還是滿麵天真,“警/察叔叔,可是我真的沒殺人啊。”
隊長:“……”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過程重複了三四次後,隊長捂著悶著老血的心髒摔門走了出去,感覺自己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眼見著時間快到下午三點,口供上除了一問三不知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裝傻賣萌,他不禁憂愁地皺了眉頭,想了想還是走向了局/長辦公室。
“劉局,是我。”
“進。”
房門打開,坐在寬敞大辦公桌後把玩著一個古董瓷瓶的劉濤頭也沒抬,“人審完了嗎,審完了把報告給我,檢控我親自去辦。”
這種殺人案件屬於大案,偵破速度快的話能撈到不少獎金,他自然不會讓給手下人。更何況他親自出麵,各種程序也會走得比較快。
隻是等了半晌,桌子對麵的大隊長還是直挺挺站著,艱難地擠出了一句,“對不起,劉局,沒審出來。”
“嗯?”劉濤的注意力這才從瓷瓶轉移到他身上,“怎麼回事?”
大隊長腦門冒出了虛汗,“那孩子嘴巴很緊,我們各種手段都用過了,沒有用。”
聞言,劉濤有些驚奇。
大隊長是他多年的心腹,私底下為他辦了不少事情,能力他是一清二楚。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女孩難倒,這事倒是新鮮。
想起早上那通電話,他眉心一斂,“我親自去看看。”
說罷,人已經起身,隨手把瓷瓶放在桌麵上後便打開門往審訊室走。
大隊長一愣,轉身又連忙跟上。
走到一半的時候,劉濤的聲音慢悠悠傳過來,“你在我身邊也很多年了,有些事情處理起來要靈活變通,既然知道事情的結局,就要快刀斬亂麻,這都過去幾個小時後還沒審出來。哎,算了,你先去準備口供吧。”
口供?大隊長有些茫然,“什麼口供?”
劉濤往後輕輕瞥了他一眼,語氣輕到幾近涼薄,“認罪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