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仍舊留在裏邊的筆錄員瞧見劉濤親自前來,立馬驚詫地彈地而起。

“劉局。”

坐在對麵的秦晴聞言抬起了眼皮。

劉濤背著手點了點頭,金刀大馬走了進來。

大隊長跟在後邊,跟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哦哦,好。”筆錄員趕忙彎著腰溜出去,直到門口還是一臉懵逼。

大門重新關上,連大隊長都沒留下。

劉濤坐在椅子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眼中帶著一絲探究的好奇,卻又很快收斂住,換成了一副和善的麵孔。

“秦晴,對吧?我是這裏的局/長,情況相信你已經了解了,我也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在這個局子裏你想要脫身,沒有我的幫助,你是走不出去的。”

劉濤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力氣不大,隻引起輕微的動靜,“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洗脫你的嫌疑,但要你先認罪才行,等事情平息了以後,再把你弄出去就容易了。”

他說得頭頭是道,秦晴卻聽得直想發笑。

於是便也毫不客氣地輕笑出聲,“嗬嗬,劉局是把我當成白癡了嗎?”

“嗯?”劉濤一怔,假裝正色道:“你是什麼意思?”

秦晴閑閑地抬起頭,盈滿笑意的眸子裏滿是戲謔,“躲在你背後的人就讓你用這種手段糊弄我去死的?”

說話間,她雙手環胸,連氣息都在瞬間產生了變化,與剛進門時氣勢洶洶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劉濤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整得心頭一跳,語氣都遲疑了起來,“你……剛才都是裝的?”

他說的裝,不僅僅是說她裝傻充愣,而是掩藏住自己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以為她人畜無害的心機跟城府。

“如果不裝,劉局又怎麼會現身見我呢。”秦晴垂眸笑了笑,笑容愉悅而充滿了狩獵的興奮,“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不惜殺人栽贓,為什麼不站出來見上一麵。劉局不妨為我引薦一下。”

等劉濤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談話的主導權已經被少女掌控,他心下不禁懊惱,想起那通電話裏承諾的好處,麵色微微一沉,“秦晴,你少在這裏跟我扯東扯西,人是你殺的,我們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現在我勸你還是早點認罪為好,這是口供,你如果痛快簽了,上了法庭我會向法官替你求情。”

他拿起手邊的一份打印好的口供,上麵打印的墨盒溫度還在,卻絕對不是秦晴親口所訴。

“這就沒意思了,劉局,話都說開了你還想套路我,這種三歲小孩的玩意,還是留著您自己慢慢玩吧。”秦晴拿起那份口供看了幾眼,旋即冷笑一聲,把那一頁薄薄的紙又扔了回去。

這一扔簡直是踩在了對方的臉上,劉濤勃然大怒,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獰笑起來,“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今天你是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說罷,他起身便繞過桌子,伸手要去抓人,“秦晴,你要是想少受點罪,就老老實實簽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