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性情與年齡呈現出巨大反差的少女很難不引起別人好奇,堅強果敢,有勇有謀,在外全然可以獨當一麵,獨立到讓人心疼,跟時下那些依附著男人而生的虛榮女人形成了兩種典型。

莫說封言那樣心思叵測的人會對她萬般上心,幾次三番讓他來幫忙,便是他都忍不住被少女所吸引,所著迷。

一個紳士的求愛從來不會讓人感到無所適從,便像此時,胡一兵的表白雖然直接又坦率,可卻分寸得當,拿捏得恰到好處。

“秦小姐不必現在給我答案,等過些時間,你可以想清楚再告訴我。”

連當場拒絕的理由都被對方堵死。

本著尊重對方的原則,秦晴也隻能暫時默認了對方的做法。

所幸的是,胡一兵是一個極為體貼的人,接下來的時間裏一切如常,直到早晨天光大亮,對方為秦晴打來了早餐,便如同昨天一般安靜地在桌邊用餐。

秦晴看了他好幾眼才緩解了心裏的別扭,在另一頭吃起了早餐。

等兩人收拾完東西的時候,車廂門被人叩響,胡一兵起身開門,見到來人,麵上絲毫不見意外,“古老先生。”

他側身微笑著將人讓了進來。

“胡先生,昨天真是多虧你了,我聽說小神醫身體不舒服所以昨晚不敢過來打擾。”古老爺子被秘書攙扶著進門,一邊說著一邊望向車廂內,一下就看見窗邊格外年輕的秦晴,“這就是昨天救我老頭子一條命的小神醫吧,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秦晴伸手扶住了迎上前的老人,察覺到他精神矍鑠,麵色紅潤,心下有了幾分猜測,麵上卻是淡淡,“家師懸壺濟世,命我在外也要盡自己所能救死扶傷,老人家不用客氣。”

一下子,她就把自己包裝成了世外高人的弟子。

“原來小兄弟真是高人後輩,昨天能遇見你真是我老頭子有緣了啊。”果不其然,古鬆莫聞言,看著她的目光越發熱切了起來,“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小神醫不要嫌棄。”

說著,一旁的秘書遞上了一張支票。

秦晴粗略掃了一眼就見到後麵數不清的一串零,麵上卻連一點動心的痕跡都沒有,直接推了回去,“昨天隻是舉手之勞,我受不起這麼大的禮。您也別叫我小神醫,我受之有愧,叫我秦青就好。”

東西被退回來,古鬆莫的眉頭微不可查地一挑,也沒有再推回去的意思,“嗬嗬,秦醫生宅心仁厚,性情寬和,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日後你有什麼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

秦晴這次沒有推拒,大方收了名片,原想著事情到這裏就該告一段落,沒曾想古鬆莫還是坐在那兒。

“我聽說昨天秦醫生在現場跟我女兒女婿起了衝突,今天除了表達感謝,我也是帶著他們來道歉的。”

老人說得溫和,可是話音剛落,車廂外兩道人影便低著頭一步也不敢耽擱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