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昨天汙蔑秦晴為小偷的精英男還有企圖打乘務員的中年女人。
兩人此刻臉上早已沒有了高高在上跟頤指氣使，在老人麵前低著頭跟鵪鶉一樣，雖然難堪得麵紅耳赤，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古鬆莫壓著眉眼，口氣有些低沉，“怎麼，我說過的話，你們都忘了？”
老人的語氣算不上嚴厲，可卻是讓麵前的中年夫妻身體一顫，麵上流露出了懼色。
“對不起，秦醫生，昨天是我不對。”女人最先站了出來，低著頭道歉，“當時我爸正是危急的時刻，我怕他出事，一時情急所以才……”
“好了。”古鬆莫抬手淡淡打斷了她刷好感的操作，麵無表情看向了她身邊的男人，“你呢？”
“是，爸。”被點到名的魏立群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漲紅了麵皮，五官都憋到扭曲才強迫著自己開口，“對不起，秦醫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
秦晴頗有些詫異，又看了一眼神色淡定的古鬆莫，確認昨天下午的事情已經被對方打聽清楚，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異樣。
“嗯。”
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落在男人耳中卻好像是不耐煩的敷衍，這好比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打得他臉麵生疼。
直到一行人來了又走，秦晴才捏著那張名片神色不明道：“胡大哥，你覺不覺得這位古老爺子有些古怪。”
聽到這一聲胡大哥，對麵的英俊男人先是眸光中劃過一抹喜色，繼而才道：“古家的根基都在香港，我了解的不多，但也聽過這位古老爺子行事雷厲風行，很有些手段，恐怕背景不會太幹淨。不過，他為人仗義，有恩必報，這一點也是確認無疑。”
“嗯。”秦晴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思緒還沉浸在古鬆莫那酷似黑/道作風的行事上。
“不過，剛才那一千萬的支票，你是沒看清還是根本不放在心上？”胡一兵也是個商人，那支票一眼就瞧出了數額，當時連他都不免有幾分動心。
要知道一千萬在八十年代末，是可以買下一整個拆遷小區都綽綽有餘的巨款。
不過，“難道你不覺得，這張名片更值錢嗎？”秦晴勾著唇，揚了揚手裏的名片。就算現在對方不放在心上，可等他在下一站檢查身體後就會發現，這一千萬的代價實在是太輕了。
“嗬嗬，放長線釣大魚，確實是好手段。”胡一兵思索間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心裏又是感慨又是欣賞。
他不覺得少女小小年紀便唯利是圖是壞事，相反的，對方越是七竅玲瓏，他便越發覺得自己多喜歡一分。
果然，在終點站抵達的時候，古家一行人不見蹤影，秦晴跟胡一兵坐上了事先安排好的越野車先去了飯店下榻。
第二天上午，他們吃過早餐後啟程前往山中腹地。
八十年代末，內陸地區開發遠不如沿海發達，山林覆蓋超出了有城鎮的地方。
秦晴這才明白為什麼要乘坐越野車，可即便如此，等繞進山地深處時，她還是差點被顛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