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葉小姐沒來，不然她肯定最高興。”酒過三巡，呂天舒攬著身側少年，意氣風發，“自打你來了以後，我才覺得自己又像是回了年輕奮鬥的時候，今天的成就是我的，也是你的。”
“謝謝呂爺賞識。”秦晴客氣地回應了一句，轉頭越過炫目的舞台看向入口處，“我問過葉姐，她說等會有空就過來，正好給我過生日。”
“嗯？今天你生日啊，也不早說，早知道就給你安排個蛋糕了。”呂天舒搖頭晃腦拽了個服務生過來，要對方去買生日蛋糕，隨後又樂嗬嗬看著她：“阿青，你小小年紀成績斐然，以後肯定大有前途，連葉小姐都把你當親弟弟，以後你可得在她麵前多說幾句呂爺的好話啊。”
所謂好話，自然是要一個妙齡女子做他小三的鬼話。
“隻要呂爺真心，我想葉姐能明白的。”秦晴毫無感情地微笑道，轉頭摸到口袋裏的手機，在細微的震動裏告了一句失陪，然後接起電話走到一邊。
呂天舒還靠在沙發上左擁右抱，把一個不情願的女服務生摁著強口勿，正當要叫人安排開/房的時候就看見少年滿臉驚慌地衝回來。
“怎麼了，阿青，有話慢慢說。”呂天舒坐起身，手裏還抓著小女生的手。
秦晴沉著一張臉，語氣因為憤怒而略顯僵硬，“呂爺，我剛剛讓虎哥去接葉姐，可剛到門口人就被坤哥帶進了包廂，虎哥被人打了進不去。”
簡短的一句話所彙聚出來的信息形成了風暴，轟然在呂天舒的腦海中炸開。
“林坤那個混小子。”呂天舒騰地一下站起身，臉色也很是難看了起來，“人在哪裏？”
“在609號包廂。”
“走。”
呂天舒領著人匆匆離開。
秦晴落後半步，餘光瞥見沙發上抹著眼淚的女服務生，腳下一頓，抽了張紙巾遞過去，“快走吧。”
她的聲音在嘈雜的背影音樂裏幾乎聽不見，但女孩卻能感覺到她眼神裏的善意跟溫柔。
“謝謝你，謝謝。”女服務生連忙道謝，抓著紙巾跑出了天上人間。
她不該因為這裏外快價格高就進來做兼職，這裏不是學校，人的惡意不是偷你一支鋼筆說你一句壞話，而是能切實毀掉你的一輩子。
秦晴目送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拍了拍肩膀上被某人碰到的地方，神色漠然地走向包廂的位置。
從大廳到包廂的距離並不遠，剛經過一個拐角，秦晴就聽到了打砸聲跟嘶吼聲，還有女兒的啜泣聲。
她走過去扶起管虎，低聲說了句，“辛苦了。”
管虎垂眸看她要走過去，立馬拉住她的胳膊，表情不自然道：“你一個孩子，不能看著這個。”
秦晴一愣，抬頭迎著他古銅色皮膚上顯現出來的兩抹紅暈，有些玩味道：“虎哥，我今天成年了。”
說完，她調皮地衝對方眨了眨眼睛，這才信步走進了屋子。
裏邊已經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