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進去的時候,呂天舒正把光著屁/股的林坤從黑衣女子身上撕下來,狠狠甩到了地上。包廂裏燈光雖然不甚明亮,但還是能夠清楚看到沙發上女人慘遭毒手的模樣。
“林坤,你特麼是瘋了!”呂天舒氣得手指發抖,渾身血液都在倒流,幾乎衝得頭腦發昏。
林坤臉上還帶著酒醉的紅暈,摔疼了呲牙咧嘴,聞言連褲子都不穿,直接大喇喇躺著脫口而出道:“大哥,嫂子都可以共享,這女人怎麼就不行了?我看不是我瘋了,是你的心現在已經偏了。”
此時包廂大門被後來的秦晴守著,她也沒關門,包廂外邊守著的手下全都聽到了這一句,當下齊齊都忍不住倒抽涼氣。
這種家醜即便知道也不會往外說,更何況是當著所有兄弟的麵。
這回的事情整大發了。
“你給我閉嘴!”呂天舒沒喝酒,自然也沒昏頭,隻是眼下也顧不上門口那邊,隻匆匆用衣服遮住了沙發上的女人,喉嚨間覺得分外苦澀,“小葉,沒事了。”
也不知道林坤的話有沒有被聽進去,當是時滿身狼狽的女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著呂天舒的衣服,撲進他的懷中痛哭出聲。
這種無聲的控訴像是一把刀子一下捅進了呂天舒的心裏。
“畜生……”他狠狠閉上眼睛,抱著懷裏的女人咬著牙,怒火終於穿透了胸口燒進了他的肺腑,化成了嘶吼,“你這個畜生!”
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追求的女人,到現在連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觸碰,如今卻被人這樣輕易地糟蹋了。
林坤在疼痛中逐漸清醒了過來,耳中被這句畜生震得發疼,不由得笑出了聲。
“大哥,你心疼了?”他跌跌撞撞站起身穿褲子,臉上的笑容扭曲猙獰,“我當初對小南也是認真的,我都準備好戒指跟她求婚了,可你還不是把她弄上了床。”
他的聲音像是浸滿了海水的砂石,隔著沙沙聲聽得不甚真切。
“你說我是畜生,嗬嗬,那你是什麼?”
誰還沒動過真心,動過真感情,但你碰我的女人可以,反過來我怎麼就不行了?說來說去,這一段老婆如衣服的兄弟情,原本就是畸形扭曲,脆弱得不堪一擊。
而黑衣女人,隻不過是一條小小的導火索。
呂天舒便是在這一刻動了殺心,槍口對準林坤時,昔日的左膀右臂也是格外了解他,側身一躲,上前便將其撲倒。
“老大!”
“二當家!”
屋外看傻眼的弟兄紛紛圍過來,驚惶無措地看著扭打到一起的兩人,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幫誰。
“都給我滾開。”搏鬥中林坤大喝一聲,害怕手下人趁機對他下毒手,同時手裏眼明手快也掏出了手槍。
呂天舒見狀,當即還有些猶豫的心思消弭殆盡,手槍頂著身下人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砰。
鮮血迸濺出來的瞬間,呂天舒滿是紅色的視線裏,神誌猛地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