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男人輕笑了兩聲，笑聲有些冷，居高臨下看著病床上連著的心電圖跟脈搏器，神色晦暗不明，“我的女人受了傷，你覺得我為什麼來。”
這一戳，可謂是讓秦晴更加心虛了。
“我也沒受什麼傷，血是提前配好的。”她從床上坐起身，挺直了腰板微微低著頭不敢跟身前的人直視，活像犯了錯的小學生。
封言進醫院的時候確實帶著氣，可見到一向無法無天的狐狸乖成這幅模樣，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終是歎了口氣把人摟進了懷中，“你啊……”
我該拿你怎麼辦。
秦晴心下有些觸動，伸手緩緩摟住了他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腰腹上，“別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計劃。
往常她公事公辦的高效率確實挺讓人高興的，但如今此情此景下聽到這句話，封言當真是半分心情都沒有。
“秦晴，有時候我覺得，隻有把你鎖起來才能讓人安心。”修長的指尖一點點撫摸過她的脊背，封言的聲音像是淬著毒藥的一把溫柔的刀，隻要蹭破點皮就能讓人致命，“我真怕自己一時衝動就把念想給實現了。”
他的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秦晴卻知道，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甚至在上一世，封言真的為了削減她的羽翼不知圍攻過她的地盤多少次，這種相愛相殺讓他們的關係一點點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對立麵。
“封言，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與你為敵，而是想成為你的助力。”秦晴抬頭去看他的臉，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即便在昏暗的夜裏也能窺見其中的幹淨與情感，“我承認自己的野心，但我也愛你，這並不衝突，不是嗎？”
是的，她愛他，她也愛黑暗的生活，因為這是她紮根的土壤，離開了便會枯萎。
重生一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住朋友，護住重回封家的封言。
“你愛我？”封言的手觸碰到她的眼尾，細細摩挲了兩下後眼睛微微一眯，“那抱著你來醫院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來這裏就是為了他。”
當初管虎還是他先發現的，憑借著過人的記憶力，封言當時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認知讓他對於管虎的行為越發看不慣。
“管虎已經答應加入鬼幫，以後他就是兄弟。”秦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話題之間會出現管虎。
“抱著你哭得聲嘶力竭的兄弟？”封言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
秦晴一愣。
“他是影帝嗎？”封言的笑容已經算不上友好了。
秦晴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雖然我讓他打配合，並且事先說好一定不會有事，但他一直覺得拖累了我。話說，你這是……吃醋了？”
雖然這話問出來連她都覺得很驚奇，但她再不敏感也隱約感覺出問題。
“吃醋？”封言眯起眼睛，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滿滿都是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