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她的好閨蜜,那麼多年來倆人經曆了那麼多,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那也是勝似親人了。
恐懼的想法在程澄腦中炸彈般的襲來,讓她的腦袋嗡嗡直響,頓時天昏地暗。
席夢媛向來是不喜用那些卑劣的手段,這個程澄是心中有數的,但同時她又想起來了當年周可可使出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法子,席夢媛不還是險些栽了?
程澄在糾結並且試圖說服自己不應該把這件事扯到那個女人身上,但是與此同時,方悠晟已經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程修遠……
這個男人能夠鳩占鵲巢,在商界更是有名的老油條,不能保證他為了能夠徹底壓倒程澄,會對程澄身邊的人下手。
方悠晟用餘光瞥了一眼程澄,並沒有聽到他想要的推理。
程澄睨了眼一頭霧水的警察,突然發覺自己報案是不是一件相當可笑的事情?
監控上找不到那個人,說明對方肯定是謀劃好了有備而來的,程澄必須讓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能讓對方小看了自己。
“那好,你們這邊多多留意,醫院提供的其他幾份視頻錄像,我們帶回所裏好好研究。”
警察麵無表情的起身,畢竟這種案子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了,隻不過這一次下手的人能夠對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下手,不的得不說也是心狠手辣。
程澄牽強的扯出一個微笑之後,送警察出了門,有了不久前的教訓之後,方悠晟並沒有走出病房。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幾天的柳花一直是像一顆石頭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表達出來任何的感情,隻有呼吸機在表達著她的無言的生命體征,然而方悠晟卻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的幾日。
看著病床上兩頰稍微有些紅潤,雙唇依舊是泛白的女人,方悠晟有些陷進去的感覺,這個平日裏看起來風風火火的女人,當她安靜無言的躺在床上之後,原來還有如此恬靜脆弱的一麵。
“快醒來吧,醒來,我們就結婚,我們可以生好多孩子,那樣,讓我們之間的紐帶越來越牢固,到時候你想跑也跑不了。”
自言自語的表白之後,方悠晟發出一聲自嘲似的輕笑。
雖然柳花和程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性格,但是方悠晟越來越發現,自己喜歡的類型,正在一步步朝著柳花那邊靠攏。
他勾著無聲的唇看向柳花,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最後是被這樣一個女人俘獲了。
他覺得現在還不算太晚……
病房外,送走警察之後的程澄隻感覺全身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般,從發絲涼到心髒,再由心髒,向全身延展出刺入骨髓的涼意。
程澄想要抱緊自己,但是看看滿身的傷痕,頓時忘記了自己是為誰,而活成了現在這般狼狽的模樣。
“程小姐,您怎麼在這裏啊,剛好,來我辦公室一趟吧,病人的病情我們還需要同家屬做進一步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