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閣下了。”傅沉寒站起身,那樣子像極了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讓人心驚膽戰,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拉住了薑咻的手,嗓音明顯柔和下來:“走了。”
薑咻哦一聲,任由他拉著,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傅沉寒忽然回頭,笑了一聲:“諸位在這裏多看看吧,以後可就來不了了。”
眾人神色巨變。
這是已經明示要翻天了啊!難不成傅沉寒還想將議會全部換血嗎?!
有人控製不住的站起來:“寒爺!”
“你怎麼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傅沉寒眸光淡漠,含著最冷的凶戾:“如今想來,是我太縱容你們,否則你們也不會恨不得將我置之於死地,既然你們都不怕國家動蕩,我怕什麼?叛國罪都有了,我還有什麼不敢?”
說完就直接帶著薑咻離開了。
眾人都絕望的看向了顧馳遠。
傅沉寒一向言出必行,他放話了,就絕對會不惜代價將整個議會都抄了。
顧馳遠卻搖搖頭,道:“我沒有辦法。”
“閣下!您就任由他如此囂張嗎?到底您是總統,還是他是總統?!”有人被氣瘋了,話不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眾人都安靜下來,麵麵相覷。
顧馳遠並沒有生氣,他笑了一聲,說:“要不是傅沉寒不要這位置,你以為它會是我的?”
他說完站起身,道:“你們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場吧,我是幫不了你們了。”
“閣下!”
但是顧馳遠並沒有再理會他們。
原自成快走兩步跟上顧馳遠的腳步,忽然道:“閣下倒是好算盤。”
討伐傅沉寒的時候,顧馳遠態度縱容,卻從不讓親信參與其中,幾乎將整個議會當做棋子,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於他都沒有影響。
成功了自然是好,他可以趁機鞏固自己的位置,失敗了,他也能獨善其身。
也就是那些人蠢,以為這隻老狐狸是一隻柔弱可欺的兔子。
顧馳遠笑道:“原老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兩人對視一會兒,原自成搖頭笑笑,道:“沒什麼意思,閣下,好自珍重。”
“自然。”顧馳遠說。
……
出了會議室後,薑咻就甩開了傅沉寒的手,她和傅沉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是已經說了?”傅沉寒看了眼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心,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道:“議會留著他們,是屈才了,幹脆回家養老。”
薑咻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是嚇唬他們的。”
“我從不嚇人。“傅沉寒說:”敢算計我,就得做好被反撲的準備。“
薑咻抿了抿唇,忽然又離他遠了一點,道:”你說話別那麼像傅沉寒。“
“?”
薑咻麵無表情的說:“這是命令。”
”……“傅沉寒說:”為什麼?“
薑咻心想,你那麼像他,要是我真的將你當做了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