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公子哥和趙昺對坐。趙昺、玉玲瓏等人則是坐在旁側。
而兩位灰袍持劍老者,此時雖有座位,卻也隻能在旁邊開個小桌。兩人正在對弈。
解立三和破軍宮主眼神有過數次相對,俱是神色莫名。
到他們這種境界,大概是誰也不服誰的。解立三也看得出來,破軍宮主還未到極境。
隻是兩人或許後麵會討教討教,但自然也絕對不是現在。
這裏,真正的主角隻能是趙昺和俊俏公子兩人。
而真正說起來,趙昺的氣場也沒法和俊俏公子相較。這點,不僅僅其餘人能看得出來,便是他自己也能夠感受得到。
人在屋簷下,這蜀中,終究是俊俏公子的蜀中。他趙昺縱是真正的大宋皇室,在這裏,也隻能是個傀儡。
起初,沒有人說話。
直到過去好陣子,趙昺意識到俊俏公子並沒有端杯的意圖,才不得不舉起酒杯道:“段少主英姿勃發,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啊!”
他當然清楚段麒麟這是在給他下馬威。但沒辦法,他沒資本在段麒麟麵前繼續端著架子。
到蜀中以後,縱是有解立三相互,他的這條命也其實是拿捏在段麒麟手中的。
這刻,趙昺心中或許有些後悔。
若是老老實實在大宋做個安逸王爺,也要比在這蜀中做個傀儡好上太多。
名麒麟,人也如麒麟的段麒麟輕笑端杯,“廣王殿下,久仰了。”
兩人舉杯飲盡。
話題算是就這麼拉開。
旁側解立三、破軍宮主還有玉玲瓏隻是聽眾,並沒有什麼動靜。
趙昺些微苦笑,道:“趙昺現在哪裏還是什麼廣王,被我那哥哥打得狼狽逃來蜀中,實在是讓段少主見笑了。”
段麒麟挑挑眉毛,竟是沒有否認,連句客套話都沒有。顯然,他並不在乎趙昺心中會如何想。
甚至,他這般做就有激怒趙昺的意圖都說不定。
傀儡嘛,總得要敲打敲打才會老實。他要是現在還對趙昺如同當初趙昺未入蜀中時那般客氣,那他就不是段麒麟了。
能夠暗中掌控蜀中大地的人,這點心思,不可能沒有。
趙昺見狀,心裏的確稍有不快,跳過話題,索性直接問道:“段少主打算何時讓我登基?”
段麒麟輕笑,“你這般著急麼?”
他這話說出來,頓時便變得好像是趙昺在求著他似的。
趙昺也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連忙道:“我自是不著急。隻是到這蜀中,不能為段少主做些事,昺心中有愧啊……”
“哈哈!”
段麒麟哈哈笑,“廣王客氣了。在這蜀中吃好住好即可。”
說著有些意味深長,“這登基之事急不得,段某還在等待時機。”
“時機?”
趙昺疑惑道:“什麼時機?”
段麒麟卻是搖頭輕笑,隻是又舉起酒杯,並不再說話。
趙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眼中掠過些許惱怒,而更多的,則是無奈。
他隻是傀儡,已然沒有話語權,也沒有知情權了。
段麒麟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老老實實做個傀儡即可。這蜀中的事情,不需要他過問。
這讓得趙昺意識到,自己想要在蜀中打開局麵,並不是什麼易事。這個段麒麟,當得上深不可測這四個字。
或許,在勉強算得上是同輩的年輕人裏,除去自己那位看似親和的哥哥以外,再無人能夠和他相較。
趙昺心中對趙洞庭又陰影,連帶著,對著段麒麟也不知不覺有幾分忌憚起來。
這頓酒,隻是段麒麟為趙昺接風。說過這幾句後,便就隻是再說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直到最後,要散席之際,趙昺才又道:“段少主,我和玉玲瓏姑娘的事?”
他是真正對玉玲瓏有想法。畢竟,這樣的女人,便是傾盡全天下,也找不著幾個。
段麒麟瞧瞧玉玲瓏,見玉玲瓏臉上沒什麼表情,笑道:“廣王放心,等你登基,玉玲瓏自會成為你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