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謹睿決然的背影,讓夏如茶感到膽顫不已。
一夜之間,翻天覆地!
夏如茶雖身敗名裂,而害她至此的肖謹睿,卻要頂著這個汙名,娶她為妻。
肖軍吊著一口氣,吩咐下人立即替他們張羅婚事。
夏如茶此刻總算是明白,為何弟弟夏如鬆可以以義子的身份住在肖家,而她卻什麼都不是。
她有些恍惚,忽然發現這十年來,肖軍都是把她當成一個標準的兒媳來養。
特意把她的性子養得如此溫順謙和,是為了契合肖謹睿那目中無人傲慢自負的性格嗎?
到了成親的那一日。
遠洋在外的弟弟夏如鬆,在她拜堂的前一刻趕回來賀喜。
“姐,恭喜你,對了,我姐夫呢?”
滿院的喜紅色,大堂中卻沒一個人臉上是帶著喜色的。
當夏如鬆看見,夏如茶身邊站著的是一隻公雞時,立即軒然大怒:“我找他去!”
夏如茶慌忙拉住弟弟。
今日就算把肖瑾睿逼回來了,又能如何呢?
“是我的意思,別怪他,我不想他氣著伯……”夏如茶頓住,下意識朝肖軍看去,“不想他氣著公公。”
盡管知道姐姐沒說真話,但看見大堂正中的座位上,肖軍一臉病懨懨的樣子,夏如鬆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看著與公雞拜堂的夏如茶,心裏不是滋味。
送入洞房後。
夏如茶自主掀開紅頭巾,蔫蔫地卸去了鳳頭簪。
身後卻突然傳來劇烈破門的聲音。
轉身扭頭一看,卻是怒氣衝衝渾身酒意的肖瑾睿。
夏如茶本以為,肖謹睿讓她與公雞拜堂,那麼洞房花燭也肯定不會回來了。
她慌忙起身,身子抵住桌邊,謹慎地看著他朝自己走來:“你……你怎麼回來了?”
可肖謹睿卻什麼都不說,大步上前,將她拉到榻上,起身而上。
夏如茶害怕極了,趕緊道:“等一下,我們……我們還沒喝合巹酒。”
肖謹睿動作一頓,從她身上起來,眼底盡是嘲諷:“嗬,合巹酒是吧?”
語罷,他將那係著紅色繩子的酒壺拿在手裏,站在她身前。
那酒壺伸到她頭頂,晶瑩的酒水傾斜而落。
“你這是做什麼?!”夏如茶嚇壞了。
“你也配和我喝這合巹酒?”肖謹睿不屑的看著她,眼裏盡是厭惡和嘲諷。
夏如茶心中悲涼無比,正想起來時,卻被推倒在床。
偉岸的身軀壓上來,將她鉗製在身下不得動彈。
肖謹睿諷笑道:“等了這麼久,你不就是為了這天?在我麵前,還有裝下去的必要嗎?”
夏如茶瞪大眼睛望著他,仿佛埋藏已久的秘密被人一口叫破,緊張得不知所措。
她是喜歡他,甚至將他埋在心裏整整十年之久。
可她從不敢覬覦半分,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他的妻。
許是私心作祟,許是膽大包天。
夏如茶忽然湊上去,吻住那纖薄冰涼的薄唇。
肖謹睿眼底閃爍一絲錯愕,很快想到她母親都是這種女人,她自然也不例外了。
肖謹睿很快化被動為主動。
夏如茶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憑自己如同瓷娃娃般被他隨意掰弄。
肖謹睿卻似要聽她痛苦的聲音。
猛地沉身,夏如茶痛呼出聲,豆大的淚珠汨汨而出。
而他卻仿佛喜歡看她這般因自己而感到痛苦的樣子,心裏燃起一絲愉悅,不帶半點憐憫。
初經人事,夏如茶經不住他這般折磨,床間痛暈了過去。
次日醒來,卻傳來肖軍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