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打死她。”
“大家都是女人,憑什麼好事都讓她占了。”
“可不是,都是下海的,憑什麼她就要高高在上!”
馮媽媽趕來,才製止了這場打鬥。
夏如茶被打得皮青臉腫,也不掙紮,甚至臉上還被鋒利的指甲抓出幾道血痕,弄不好還會毀容。
現在夏如茶在她眼裏,可是個賺錢的寶貝,這臉可不能毀了。
夏如茶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淡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我沒事,馮媽媽不用擔心。”
“這群妮子太過份了,瞧這臉都流血了,你別急,我回頭我狠狠訓她們一頓,你先在屋內等會,我找大夫過來給你瞧……”
傅平因為夏如茶的東西漏在車上,倒回來給她送上樓,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登時眼眸一沉:“怎麼回事?”
馮媽媽不敢得罪傅平,又不想讓他知道舞女們的內鬥:“沒事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這就找大夫給她看看。”
傅平不傻,又是醫生怎會看不出,但沒有拆穿馮媽媽:“我給她看就好,你先出去吧!”
夏如茶坐在梳妝桌前,用手絹擦拭臉上的傷痕,沒有回頭:“你怎麼回來了?”
傅平走過去,壓下她擦拭的手:“你東西沒拿,我給你送回來了,傷口不能這樣擦,會化膿的。”
夏如茶毫不在意:“化就化吧,反正這張臉隻會遭人厭惡,毀了也好。”
傅平忽然出聲道:“離開上海吧。”
夏如茶怔住,抬眸看他,眼底閃過不解。
傅平皺眉,認真道:“我知道這些有些唐突,如茶,我跟你認識十年了,不比你跟肖謹睿的時間短。你可以停下腳步來,認真地看看一直跟在你身後的我,或許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有些不不一樣。”
夏如茶還是不懂:“可這跟離開上海有什麼關係?”
麵對她清明的眸子,傅平覺得自己給她塑造的形象過於淡然了,在她眼裏,他的分量太過輕微了。
輕微到仿佛在她的眼裏,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種感覺讓傅平感到很無力,糾結地試問道:“告訴我,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夏如茶認真地思考了下,說:“你是他的朋友,他每天晚上過來,無非是想告訴我,離開了他,離開了肖家,我就什麼都不是,甚至連月櫻都比不上。
而你是他的朋友,雖然用的方式不一樣,你請我吃飯,也從不會讓我難堪,甚至體貼入微,但你們的性質是一樣的,都是在用金錢來羞辱我罷了。”
“我不是,我沒有!”傅平快要崩潰了,他做了這麼多,結果在她的眼裏,都變成他在羞辱她。
夏如茶勾起嘴角,毫不在意:“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還是要謝謝你請我吃飯,至少給了我看起來的體麵不是?”
傅平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情緒激動異常:“我跟他不一樣!你不能把我跟他混為一談。”
她用力掙紮了下,掙不開,索性就放棄了,任由他繼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