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沒有堅持,等她進了電梯,她隨冷墨琛回了房間。

整整一個下午,白絮霏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冷墨琛聽到了多少她們的對話。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想通。

就算他聽到了又怎樣?他總不會因為秦怡的幾句話就放棄白野,而且秦怡說得對,白野也是他的孩子,他要是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放棄,這樣的人要來做什麼?

夜裏,她給溫阮發信息,說晚上自己在醫院守夜,不用她過來,溫阮回了個“好”,沒有問別的。

冷墨琛打完電話進來,見白野已經睡著,他問:“現在回去?”

白絮霏說:“我嫂子晚上沒空,我留在這裏。”

冷墨琛看了她一會兒,說:“好。”

白絮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又聽他說:“我陪你一起留在這裏。”

白絮霏皺眉,“不需要。”

可冷墨琛就像沒聽到她的話,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腦,旁若無人地開始處理工作。

看他的架勢,應該是打算今晚熬夜處理工作,白絮霏抿了抿唇,收回視線。

單人病房裏除了沙發還有一張小床,白絮霏沒有睡在小床上,而是趴在白野的床邊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搭在了她的身上,她想睜開眼看,奈何眼皮太重,最後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經天亮,白絮霏直起身,後背上有什麼東西滑落,她回頭,就看到冷墨琛的西服掉到了地上。

白絮霏一愣,慢半拍撿起他的西服,正要把衣服放好,病房的門被打開,冷墨琛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看到白絮霏手裏拿著他的衣服,他一秒收回視線,“過來吃早餐。”

白絮霏靜默片刻,把西服放到沙發上,去了洗手間洗漱。

洗手間的門沒關,她能聽到冷墨琛輕聲喚白野起來吃早餐,等她洗漱出去,白野也清醒了。

吃過早餐,冷墨琛去了公司,白絮霏則等到秦怡過來之後才出發去了公司。

下午。

白絮霏接到白野的電話,說是秦怡在醫院跟人打起來了,嚇得白絮霏連忙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她才知道,是秦怡把孔嬋打傷了。

孔嬋的頭被紗布包了起來,乍一看,就像是受了重傷,可秦怡知道,孔嬋隻有額頭受了一點小傷。

季露純和季維鬆也趕了過來,一家三口堵在白野的病房門口,說是要秦怡給個說法。

秦怡嘲諷道:“醫藥費我已經幫你墊付了,賠了你一萬塊精神損失費,這還不夠?”

“一萬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孔嬋的聲音很大,響徹整個走廊。

秦怡立馬接話道:“不夠?行啊,那就去做個精神鑒定,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再不行,我們再驗個傷,如果你的傷不值我賠那麼多錢,你站著別動,讓我打到這個數為止。”

孔嬋氣得嘴巴都歪了,“果然是個潑婦!也難怪你進不了季家的門,就你這種市井潑婦,怎麼能配得上季家?”

秦怡無縫接話,“也幸虧我是個潑婦,進不了季家的門,不然我跟你們這一群神經病在一起早晚都要神經衰弱。”

“你……你……”

“我什麼我?受了傷就老實回去待著,待會兒傷情惡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翹辮子了,我頂多就賠點錢。”

孔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季露純把孔嬋拉到身後,對秦怡說:“秦阿姨,我們本來打算私下解決這件事,但是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隻能報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