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對你的感情還不夠真嗎？”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將手抽出，並不是沒有看到他失落的神情，隻是我必須這麼做。
並不全是為了亦蕊。在台灣的日子，他會在我需要紙巾的時候給我紙巾；在我冷的時候給我衣服；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我幫助……跟他在一起是很舒服，他也總是遷就我。但我卻覺得這份關懷備至更像一個大哥哥。戀人之間應該有的感覺我完全體會不到。
人與人之間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思想，戀人也常會為了自己的思想而爭吵。而他太溫和，好象沒有了自己的思想，總為我考慮，就像一個哥哥那樣。
“我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那麼多，不值得你這麼做。你應該找個更愛你的人。”
“隻要我喜歡就好，我不需要什麼更愛我的人。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
“應該說，自從認識你之後，你所做的一切都很體貼，也曾有一瞬間，我想過我是不是愛上你了。最後我發現，隻是我多年來太好強，一直太堅強的表現在大家麵前，想要一份溫柔來依靠。而你的溫和，讓我好像找到了一個依靠，隻是後來我知道那感覺更像是對一個親人的依賴，你更像是——哥哥。”
李泯澤楞了一下，“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我也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現，我很想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想給你最好，沒想到反而讓你覺得是這樣。”
他的眼底溜過奇異的神色。
“對不起。”我不想說對不起，對於感情的事沒有對錯，可惜現在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我找不出任何詞彙。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這不是你的錯，感情本來就沒有對錯。”他舉器酒杯，示意我不要介懷。眼中卻有無盡的落寞。
我回應他的好意，內心不免有一些歉意。感情本就沒有對錯，隻是誰付出的多誰就會受傷更重。我不想讓你受傷，隻是如果注定，那麼長痛不如短痛。
“雖然你不愛我，也請不要阻止我愛你，不要阻止我為你做的一切。我的心目前想有這樣的真實。”
我沉默。
心有一絲抽痛。
我應該把亦蕊的事告訴他嗎？
“我不值得……”
“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我自己。剛才也說了，我對很多事已不真誠，對這件事至少讓我保有真誠。值不值得讓我決定。”
“你知道還有人深愛著你嗎？你不覺得應該將自己的一片真情回報那個人嗎？”
“感情不是買賣，不是付出舊有回報。”
這個道理我知道，對於澤，我不也是這樣“殘忍”。但是已蕊為他真的做了很多。從不下廚的她為他做點心，想我學泡茶，她……
人總是這樣，雖然知道有些事有他一定的規律，強求不來，卻總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感情用事。我也是這樣吧。
“對於她，我隻有說抱歉。我會像對妹妹那樣對她，而她的一片神情，我想我要辜負了。我的新隻有那麼大，裝不下那麼多。”
疑問，疑問！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雖然喜歡我的人很多，我想你說的人我知道。”啊澤的目光清明。“我也希望你不是因為她而不試著喜歡我。”
我笑，原來他知道，果然聰明。
他說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從已蕊說她喜歡他的哪天起，我都不曾認真考慮過我跟他的可能性。雖然也有想過的時候，內心也有一種排斥。不能說我沒有因為她的原因而回避吧。所以麵對他的話，我無言以對。
“喂，我剛才說得都是真的，你不喜歡我那陽光的笑容，我會有更多的麵部表情！”
他原來也蠻可愛的，跟陳軒果然是同類。如果一開始他就能以真感情麵對，亦蕊未和他們見過麵，那我的感覺是否會不一樣？
我偷偷地笑，為他的可愛，也為我的假設。
“始終還是軒嗎？”
我的偷笑嘎然而止。
“It’sallright!在將要麵對的戰爭之前弄清楚也好。約你吃晚餐內心也為了想知道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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